張冶左等右等,見北山劍主遲遲未歸,便想出去透透氣,但在門口侍應的劍客說道:“還請張大師不要四處走動,等我家主人返回。”
張冶覺得自己沒有主人吩咐,的確不該四處走動,但轉念一想,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張冶說道:“我想上廁所。”
侍從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尿壺:“請。”
張冶臉色一黑:“大的。”
劍客便取出個大一號的尿壺:“再請。”
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張冶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想要運起仙力,以作防范,但他臉色猛然一白,自己的修為竟然蕩然無存了!
這也不怪張冶先前沒有發現,先不談在做客的時候誰會時時運轉著仙力,就說北山劍主下的那化仙散之毒,無影無形,無色無味,在不露痕跡間就把一個仙人的力量化去,那真是誰也無法察覺。
至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其實說白了,北山劍主和深藍是一伙的,深藍自己沒有本事報復張冶,便托小迷弟北山劍主下手。
北山劍主本想著一劍殺了張冶便完事,但深藍卻說只抓住張冶,但不要傷了他的一根毫毛。
這也并非說是深藍因恨生愛這種狗血橋段,主要是深藍覺得,張冶的性命要由她折磨終結。
所以北山劍主就想了個辦法,通過張冶的舊物為陷阱,將其吸引到北山劍廬來,囚禁后交給深藍。
這才是那雜貨店掌柜為何肯告訴張冶骨刀下落的真正原因,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
張冶不知道自己與北山劍主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也猜測到是食物里下了毒,憤懣之余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是半點修為都使不出的,只好坐在椅子上思索對策。
不多時,戶外傳來腳步聲,侍從見禮,張冶便知正主返回。
張冶回首,當看到深藍的剎那,張冶愣得有一比,許多解釋不了的事情,現在已經解釋得通了。正主不是北山劍主,而是這冤魂不散的深藍。
“張冶,有沒有想我呀?”深藍甜甜一笑。
想你媽個頭!張冶差點破口大罵,但看北山劍主一臉嫉妒,莫名明白了什么,沉著道:“想,想得日日夜夜都睡不著。”
那還真是想,想把你這妖女滅了。
深藍掩嘴輕笑:“油嘴滑舌。”
張冶假意與深藍打情罵俏了兩句,那北山劍主有些看不下去了,對張冶呵斥道:“怎么和深藍小姐說話的?信不信我滅了你!”
張冶還未回答,只聽啪的一聲,北山劍主挨了深藍一記耳光。
看著北山劍主連連求饒的樣子,張冶瞠目結舌,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活得這般沒有尊嚴吧?特別是北山劍主這么一個頂尖的強者。
張冶莫名想到了以前深藍府上的那個駝背老仆,好似也和北山劍主一模一樣的。
張冶正這么想著,那深藍拿出一只小碗,將纖纖手指放在貝齒上一咬,血水涓涓。
不過,深藍的血卻是藍色的,好生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