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當心扯到點滴管,血又回流了。”她嬌嗔地瞪他,“躺回去背都這樣了,還不老實想重新上繃帶嗎”
陸大佬笑他笑,服帖地躺回硬板床。
“坐會兒吧,站著多累。”
他指指床邊的椅子,其實更想她坐到床上來。咳,單純地坐坐,絕對沒有開車的意思
徐隨珠見小包子拿到子彈殼做的小坦克后,睜著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翻來覆去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鬧,便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順便和他說起她姑早上告訴她的一些事
“梨花婆婆走了。就我被擄的那天”
那天她還和梨花婆婆打過招呼,萬萬沒想到
“都說是她兒媳婦害的。不過她兒媳婦辯解說,是她自己太亢奮、后仰時腦袋磕墻上造成的。”
說到這里,徐隨珠潤了潤唇,喉口有些艱澀“照小許搜集到的證據表明,梨花婆婆和黑皮三照過面,不知跟他說了什么,收了對方一百塊。也是這一百塊,讓沈翠蓮和她起了爭執”
陸大佬之前聽王虎提過一嘴,這會又聽孩子媽細細說了這么多,前后一聯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冷聲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她該慶幸人死燈滅,一把年紀了我不至于連個死人都不放過。要不然,肯定是在牢里悔過。”
“唉”徐隨珠輕輕逸出一聲嘆息。
說不清當初雇周梨花看兜兜究竟是對還是錯。
說錯吧,周梨花憑著這些時日攢的錢,終于將她丈夫的墳挪到了風水更好的地方、還給她自己修了一座,免得百年后無處可去
說對吧,要是沒雇她看小包子,周梨花依舊還是那個默默在貧困線掙扎謀生的寡婆婆,兒子媳婦不會找上門鬧,從而不會因為一百塊而被上門打秋風的兒媳婦推搡,以至于丟了性命
“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嗯”
陸大佬見點滴瓶快空了,直接拔掉針頭,不顧滲出來的血,撐坐起身。
徐隨珠驚呼一聲“怎么不叫護士幫你拔”
捧著他的手不讓動,在床頭柜的抽屜找到一包棉球,撕了一片下來,按住滲血的地方。
“這么點血,死不了人。”
“你再說”她杏眸一瞪。
陸大佬立馬投降“好,我錯了,罰我去復查”
徐隨珠好氣又好笑“復查本來就要去的我現在了解小劉的心情了,他說你每次受傷都不肯去醫院,好說歹說勸你去了,也是隨便配點膏藥。醫生叮囑你每天換藥,你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以為自己是金剛嗎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金剛是什么”陸大佬虛心求教,“金剛不壞之軀”
“”忘了有三十年的代溝
復查完回來,陸大佬說要去護士站,要求換到她的病房。
“你別折騰啦。”徐隨珠無奈道,“我打算吃過飯把病房退了。”
陸大佬感覺頭頂炸響悶雷聲“”
半晌反應過來,孩子媽這是打算帶著孩子回家去了留他一個人在醫院那還住什么院啊
“那我也退房”
徐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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