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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回去要被孩子媽掐腰擰肉,陸馳驍忙不迭改口“叔,我剛聽你提到家人,白天沒來得及細問,你老家哪里的”
“我老家z省的。z省余浦的峽灣漁場你們聽說過嗎我出事之前,是漁場工人。”草裙男陷入了回憶,“那天輪到我跟船出海,不想倒霉催地遇上了臺風,落水后被浪頭打得迷迷糊糊的,抱著塊船舷板不知漂了多久,好幾次差點昏過去,可我知道,一旦昏過去,肯定活不了。所以我拼命撐著,可風力實在太大了,最終還是沒能撐過去,醒來發現到了這里”
“大叔家里還有什么親人”陸馳凜看了弟弟一眼,接過話問道。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z省余浦、漁場工人、閨女名叫隨隨、遭遇臺風出了事這一切無不指向徐隨珠的親爹徐鐵軍。
“親人有啊,我女兒,我大姐一家”至于那婚內出軌的妻子,不提也罷。
“女兒是叫徐隨珠嗎”陸馳驍忽然問。
“是啊。”草裙男順嘴接道,驀地頓了頓,滿臉狐疑,“你怎么知道”
陸馳驍抿抿嘴,就在陸馳凜以為他要說點什么時,忽聽他喊“岳父”
“”
徐鐵軍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乖巧懂事的女兒了,沒想到老天爺也沒那么殘忍,在時隔十二年之后,終于盼來了與閨女的團聚。
“隨隨真是爹的隨隨啊”
五十歲的大老爺們,被龍卷風卷到這鳥不拉屎的孤島十二年都沒哭,此刻卻哭得像個孩子。
徐隨珠也沒想到,這位絡腮胡大叔竟是原主的親爹。
盡管芯子換了,但或許還殘存著原主的夙愿吧,此刻也不由得熱淚涕零。
“爹”
“隨隨”
父女倆抱頭痛哭。
其他人也跟著眼眶發紅。
男人們還好,陸夫人和陳晚瑜抹著眼角不住抽噎。
孩子們停下游戲,圍著大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都哭起來了呢
直到陸馳驍拎過兒子,指著丈人對他說“快叫外公。”
“外公”小包子困惑地眨眨眼,“可是媽媽說,外公他”
“外公回來了他就是外公,快叫人”
孩子媽哭得他心疼,趕緊派兒子上場。
小包子這下不再猶豫,跑到父女倆旁邊,仰起小臉脆生生地喊“外公”
一遍不夠,繼續喊“外公外公”
徐鐵軍抹著眼淚又哭又笑“哎外公的乖外孫誒”
認親的場面一度發酵。
直到天空淅淅瀝瀝地飄起小雨,大家才冷靜下來。
“不會是我們哭得老天爺都感動了吧”陸夫人抹著泛紅的眼角笑說道。
徐鐵軍抬頭望望天“是雨季來臨的前兆。這里一旦進入雨季,一個月里起碼二十多天都是連綿不斷的雨天。你們別住帳篷了,住樹屋去樹屋暖和,而且干燥。”
“樹屋”孩子們蹦起來,“是樹做的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