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素云等他一接起就問“健強,徐鐵軍還活著你和爹媽知道嗎”
“知道啊”黃勁軍不以為然地說,“你就為這事打長途電話啊真是錢多燒得慌”
“不是,我在南渡島碰到他了,嚇我一跳你既然早就知道,怎么不告訴我”
“嘿聽你這意思,是在怨我和爹媽了”盡管電話那頭的黃素云聽不到,黃勁軍依然兩眼一瞪,“你搞搞靈清徐鐵軍回來時,你早就嫁給我姐夫了。怎么早點知道,你還想和姐夫離婚不成”
這要是真離了婚,黃國慶還會給他錢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所以不能讓他姐離婚。
于是不等黃素云開口,黃勁軍緊接著又說道“不是我說,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自己成啥樣了人老珠黃、還沒工作,也就我姐夫不嫌棄你,給錢也從不小氣。換成別個男人,你以為有這樣的福氣再說徐鐵軍,如今條件這么好,想找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不是我故意刺激你,好多沒嫁過人的老姑娘挖空心思想進徐家的門,還能要你一個拋家棄女的前妻阿姐啊,你就不要東想西想心思那么活絡了,老老實實給姐夫做賢內助不好嗎姐夫人那么大方,還能虧待了你”
金錢方面是沒有虧待,可是
“我說你就是閑的,給自己找點事做就不會東忖西想了好了好了,我忙著呢長途電話也貴,不說了啊,過年陪姐夫回來再聊。”
黃勁軍“啪”地就把電話掛斷了。
黃素云悲從中來。
無論是她爹媽,還是小弟,似乎都覺得她不可理喻,有錢有閑的日子不過,非要離婚。可他們不明白,成天活在提心吊膽里的婚姻,真的比貧窮、辛勞還要艱難
只是她明白得太晚、太晚了
“隨隨,那人誰啊怎么老往咱們這兒瞅。”許紛紛小聲問徐隨珠。
徐隨珠抬頭朝許紛紛眼神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又是黃素云。
她這是真把“后悔”兩字寫在臉上啊。
看來她姑說的沒錯,黃素云的第三段婚姻確實很不順,否則不至于遇上前前夫,就一直欲言又止地找機會湊上來。
徐隨珠畢竟不是原主,對黃素云產生不了恨意。沒有恨也就無所謂愛,所以無論黃素云擺出一副怎樣的可憐相泫然欲泣也好、默默流淚也罷,都不會在意。
但她爹會不會在意就不得知了。而杜絕她爹重蹈覆轍的最佳辦法,那就是讓蓮姨陪著。有蓮姨在,她爹的眼神絕對不會亂瞟,不,應該說是無暇亂瞟。
“你不是落了手提包要回去拿嗎”沒有理睬獨自站在沙灘邊黯然神傷望著這廂的黃素云,徐隨珠收回視線問許紛紛。
“哦對,趁小娟還在里面,我去拿一下。”
許紛紛走了沒多久,陸馳驍拎著一把遮陽傘走了過來,撐開遮在她頭上“太陽還沒下山,怎么也不注意著點,曬傷了回頭又心疼。”
“誰心疼”徐隨珠嗔睨他一眼。
“我啊。”陸大佬面不改色地說,貼近孩子媽,借著遮陽傘的遮擋,在她嘴角竊了個香,“姑姑不在房間,也沒看到爸媽,估計都去沙雕現場了。”
“嗯。”
在南渡島的這幾天,梁大少帶著孩子們天天泡在沙雕現場,誓要雕一座令世人驚艷的作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