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珺就看到桑蘿跟那群管家一一握手,還有一個外國管家居然還低頭親吻了她的手背,她竟然一副還挺開心的樣子,坐下交疊起那雙長腿,隨手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漫不經心地擦著,露出了她那張招搖的臉。這一下別說那些男管家了,連幾個女管家都一副跟她獻殷勤的樣子。
手上的紅酒杯都差點給他捏碎了。
桑蘿把眼鏡重新戴上,拿起侍者剛送來的咖啡輕抿,愉快地享受著聞晏珺的目光,擋住嘴角的笑。
那邊,費翎帶著費藍進入了年輕人的圈子里,這里面有一部分費藍早就在費氏莊園里見過,他們也嘲笑過他。這時見他過來,暗地里交換了眼神,當做以前的事沒有發生過的熱情地跟費藍打了招呼,各種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然后將話題扯向了一般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會特地提起來的常識問題,再問費藍怎么看。
他們存心要讓費藍丟臉,跟費翎關系并不好的人也只是在一旁看戲,越是上流的圈子的孩子越是早熟,跟任何人交朋友都是要先看價值再看性情相不相投的,而他們此時還不能確定費藍值不值得結交。
可惜桑蘿早就已經預想到了這種情況,所以費藍看起來極其游刃有余,不僅沒有被問住,反而還舉一反三,用相當刁鉆的角度將問題拋給對方,叫對方回答不出來,臉上的笑容不再燦爛,因為露怯,氣焰馬上低了好大一截。
費藍見他們這副啞口無言的樣子,心里暗爽著,挑眉的樣子都略微有一種囂張桀驁的味道,叫女孩子們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費翎看著費藍這模樣,心想果然如此,一個月時間都花在這些事上了,然而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一樣更加重要,足夠將他這一個月的努力都擊碎。
他看了他的好兄弟一眼,好兄弟會意,笑著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費藍把這句話詮釋得淋漓盡致,想必在武技上你一定也大有進步吧”
其他人立刻附和起來,“肯定的啊,費藍現在一定也變得很厲害了吧”
“不如到外面去切磋切磋”
“費藍,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厲害吧”
“不會不敢吧”
他們一起哄,聲音也變大了,叫大人們紛紛看了過來。
費藍扯了扯嘴角“這不好吧你們也知道我才剛特訓一個月,下手不知輕重,萬一把人打出事怎么辦”
靠,給點陽光就燦爛了是吧就你這種之前連馬都騎不好的家伙,還敢說這種大話頓時扯著嘴角說“你這么說,大家更想見識見識你的進步程度了。沒關系,你要是怕的話,我們就用競技場規則怎么樣全國人民都知道,競技場上生死自負。”
這個國家特有的競技場文化導致的公民年死亡率比其他國家高,畢竟拳腳無眼,一不小心一個撞擊一拳就導致死人是常有的事。不過由于民族天性,大家都不覺得這有什么。憲法中說每個公民都有決定自己生命如何使用的權利。
“你非要這樣的話,行吧。”費藍有些煩地說,好像是被他們逼的一般“但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我只打一場。”
“一場足夠了。”他說著,看了費翎一眼。以費翎的能力,一場就能讓費藍顏面丟盡。
他們便往外走。
大人們一看這個,也有了興致,紛紛跟著到外面去。這是他們最喜歡的節目了。
桑蘿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景,也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放下咖啡杯,和其他管家一起離開了休息區,到外面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