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去聞公館住多久”
“”
費家看著光鮮亮麗,內里藏污納垢,家族內部的競爭很激烈,尤其是在費老爺子年齡越來越大,費家三房圍繞著新一任家主之位的戰爭早就開始了。在巨大的利益下,親兄弟也隨時會反目成仇,誰都不想成為敗者,灰溜溜的帶著老婆孩子搬出這座象征權力地位的費氏莊園。
這些孩子以前討厭費翎,現在也不見得會喜歡費藍,倒不如說早知道費藍資質這么好的話,還不如讓費翎繼續張揚下去呢,反正沒有血緣關系,他們能做很多文章。可惜世間沒有早知道,昨晚來的全都是上流社會有名有姓的人物,他們都知道費藍是回來后才接受這些教育,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把曾經最優秀的費翎打趴下,過大的沖擊性讓所有人心里都已經烙下了真正的貴族后裔和普通人之子的區別,從此費翎在他們心里不再是費家人,只不過是住在費家的一個平民少年。曾經與費翎交好的人也會自持身份與他疏遠。
當然,如果他能做到聞晏珺那個程度就另當別論了。這個階級世界可是很殘酷的。
“啊,對了,阿藍,告訴你一個笑話,費翎原本在跟安怡柔曖昧,昨晚那事后,安怡柔說她跟費翎只是普通同學關系了呢。”
費藍聽著覺得挺沒勁的,他自己是在小城鎮長大的,周圍都是普通人,他也以為自己是普通人,現在他們一副自己高高在上,跟普通人交往會玷污自己的模樣,叫他有些不舒服,都有些憐憫費翎了。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是費翎自找的。
很快就到了該出發去聞公館的時候了,費藍心里有些煩躁,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目送他的桑蘿。
桑蘿朝他微笑,拜拜。
在早上猶豫了一個多小時后,聞晏珺選擇去了公司,就像他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冷靜、冷酷,美眸毫無波動,像朵神圣的不可玷污的高嶺之花。
只不過到了公司,卻也是頻頻出神,難以自控,讓他又氣又恨。
度過漫長的上午時分,聞晏珺狀若隨意地打電話給家里。接電話的是家里的一位傭人,他問客人是否已經入住,有沒有缺少什么東西等等。該傭人心想這位客人果然不一般,竟被先生如此看重。
想著,聽到那邊問“他的管家安排在哪個房間”
“他的貼身管家安排在左副樓。”
聞晏珺一愣,“什么左副樓我記得是男員工宿舍”
傭人“是啊。”她似乎反而有些詫異聞晏珺為什么這樣說。
聞晏珺眉頭皺了皺,察覺到不對勁,“來的管家是男是女”
“是男的。”
聞晏珺臉色難看地掛上了電話,又重新給費遠青撥了一個,問他為什么桑蘿沒有跟費藍到聞公館來。
費遠青驚訝為什么他口氣聽起來隱含怒氣,“這個桑管家說聞公館里有她討厭的人,所以她不去”他開始懷疑聞晏珺和桑蘿之間是不是有些什么了。
討厭的人上頭的熱血忽然冷卻了下來,聞晏珺面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林秘書剛走進來,忽然看到老板的臉,猛地吸了一口氣,又轉身出去了。
公司高層一整天都籠罩在大boss冰冷的低氣壓中,一直到下了班才狂松了一口氣。
回到聞公館,看到費藍,聞晏珺也沒有給個好臉色,冷冰冰的,費藍別說感受到什么叔叔的特殊照顧或者慈愛了,他反而有一種脖子上懸著一把刀的危險感,覺得餐桌上蔓延著一種尷尬感。
傅瑩則沉浸在了勝利的暢快之中,認定了桑蘿是怕她才不敢來的,而謝薇薇也覺得不錯,戰斗力果然強,女主角到底還是比女配更讓人有危機感,女配能幫她把女主制住自然是很好。
聞晏珺默默吃完飯,默默回書房,很快他就點了煙,空氣里滿是煙霧。煙霧中夾雜著酒的氣味,心情不好的人總是想要尋找一些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煙酒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好東西了。
他感到可笑。明明一次次地提醒自己,結果卻還是不知不覺中又被玩弄了。這個女人非常惡劣,她逗弄自己就像逗弄小狗,給他希望,又讓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