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珺,你喜歡我啊”她托著腮笑瞇瞇地問他。旁邊她的朋友在起哄。
“少自作多情。”他面皮緊繃,心臟都快從咽喉里跳出來了。
她推了推桌上的酒,繼續笑瞇瞇“你把這瓶酒喝了,我就跟你交往怎么樣”
她是在捉弄他,她說的根本不是真的,就算他把這瓶酒喝了,她也只會把他一通嘲笑,根本不會跟他交往。但是如果假設,有1的可能性,她真的會跟他交往呢
于是他到底還是把酒喝了,也當眾承認了他對她的暗戀,學校的高嶺之花瞬間折枝,從懸崖跌進塵埃里。他酒量不好,一瓶紅酒下去頭昏腦脹,她在旁邊看得很開心,果然嘲笑了他一頓。他在廁所里吐得昏天暗地,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但是他不長教訓,大概是有點犯賤。
“聞晏珺,你要是能打贏競技場上的那個人,我就跟你交往怎么樣”
他花費了半年時間,受傷數次,終于打敗了那個人。然后果然又被嘲笑了。
他有心理準備,所以竟然也沒有過于失落,只是三更半夜被叫出去,本以為又要被捉弄了,還沒見到人心就開始痛了。卻沒有想到她正站在他家樓下,天正下著大雨,她卻沒有撐傘,身邊也沒有管家,她命令他把她背起來,背到樓上去。
“干嘛一臉蠢樣,做我男朋友這副模樣是想讓我丟臉嗎給我拿干凈的衣服,我要洗澡。”她頤指氣使,他醉在她的驕傲里。
三更半夜,桑蘿被電話吵醒,接起來卻沒有聽到聲音,她又掛上了。
沒一會兒這電話又來了,仍然沒有聲音。桑蘿猜到是誰了,但她又掛上了。直到第三次她才靠在床頭懶懶出聲“聞晏珺,你有完沒完”
聞晏珺咽喉里艱難地滾出字來“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他喝酒了。
“別說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聞晏珺急促地說,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打心底肯定還是怕她否定,“你故意讓離婚消息天下皆知,故意向我求職,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桑蘿低聲笑了笑,那笑聲穿過電話鉆進耳朵里,好像帶有電流,“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樣”
聞晏珺怔住,他以為她會狡辯的。但同時,他的心臟開始跳動,仿佛帶著十年來積累下來的塵埃,每一下都又重又痛。他冷笑“那么為什么不過來這不是好機會嗎”
“因為我不想見到討厭的人。”
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緩緩收緊了。他青筋暴起“到底是誰給你底氣”
“那個叫傅瑩的管家,我一眼都不想多看。”桑蘿說。
被打斷話的男人張著嘴,咽喉里的聲音卻消失了。傅瑩討厭的人是傅瑩
桑蘿突然放軟了聲音,像是在撒嬌,像是女妖在水手耳邊低語“你想我過去我討厭傅瑩,你把她趕走,我就過去。”
她甚至不需要告訴聞晏珺,她為什么討厭傅瑩。傅瑩根本不了解聞晏珺,這家伙高嶺之花的表面下,是個瘋子。
傅瑩啊,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情戲讓我頭禿,希望我在禿頭之前能夠練就揮手就能讓讀者吃糖的本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