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的審判長大人一頭黑色長發一如既往往后捋成大背頭,有幾縷落到了他寬闊的肩前,銀色的雙眸充滿神性,即便穿的是黑色西裝,身上也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圣光,手上拄著的權杖以及手上碩大的藍寶石圣戒,則代表著他的權勢地位。
車廂內是圓形的空間,很寬敞,像個小包廂,坐六七人也綽綽有余,然而因為審判長的存在感很強烈,氣息充盈至各個角落里,乍一看,給人一種車廂很擁擠,沒有其他多余的空間了的感覺。
桑文和米迦一看是他,微微倒抽一口氣,臉上馬上有些緊張拘謹起來:“審判長大人,您這是”
“為防蟲族再次襲擊,危害到公共飛船上的乘客,你家的孩子跟我一起走。”艾諾德淡淡地掃了桑蘿一眼,說。
理由非常充分,而且有審判長在,安全更不用擔心了。兩夫婦便連忙讓傭人把桑蘿的行李放進車后箱,“那就麻煩審判長了。”
貝蓓馬上說:“我陪小蘿一起吧,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我有點擔心。”
艾諾德:“沒有你的位置。”他突然想起來,昨天她是不是擅自稱呼他為“老公”了記不清了,真是厚臉皮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像條血蛭一樣地黏上來嗎
貝蓓頓時臉色難看了,她本來就不敢說得太直白,擔心在桑蘿面前被艾諾德打臉難堪,原本以為再怎么樣,艾諾德也該看在老太太的份上,給她一點面子的,結果不過是要搭個車罷了,他竟然這么直白地說沒她的位置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小蘿的安全比較重要。我們學校見哦。”她溫柔地道,強行挽尊。
桑蘿沒有理會,沒有絲毫受寵若驚,沒有絲毫不知所措,就像只是見到了一個路人甲一樣,面無表情地坐了進去。
她雖然懟了貝蓓,不代表對艾諾德的氣就消了。
仔細想想,雖然她確實也曾經在攻略者的策劃下傷害他,嫁給了別人,但是她也是無辜的啊,在雙方都對那些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沒有誰欠誰更多的說法,大家都不是故意的。艾諾德跟貝蓓的婚約在那些更深的傷害面前,確實算不了什么了,也不應該在這件事上怪他。
只是還是忍不住會感到有些委屈,為什么是她醒來,而不是艾諾德醒來因為是她醒來了,所以她直面了那一世又一世的傷害,承受了那些經歷和過往,以及那些沉重的仇恨和憤怒。
她是愛艾諾德的,非常愛,除了他之外不會愛其他男人了,所以她也愿意付出她所有的努力去挽救他們的世界。但是女人嘛,有時候嘻嘻哈哈的,也會因為某些在別人看來好像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突然感到委屈生氣起來。艾諾德和貝蓓這事,不過就是個罷了,畢竟這是第三世了啊,明明累得要死,居然一來就聽到該死的攻略者喊他老公,簡直都要爆炸了。
所以她現在都還不想理他。她塞著耳機,坐在距離艾諾德最遠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艾諾德也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書,似乎對車內多出來的這個女孩毫不在意,只是順路帶個人罷了。
兩人像是同一輛公交車上的陌生人,一句話也不說,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艾諾德盯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鼻腔里有陌生的香氣,似有若無,反而更加香甜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源頭,深深的嗅上一口,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味道。
她為什么都不說話不是想要去神學院嗎她是不是不知道他是神學院的院長應該是,她畢竟才剛被找回來,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正常的,等到了學校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