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手腳上都是泥,高興的蹦蹦跳跳“娘娘我摸魚這么多年,今天終于摸著了”
扶蘇抱著一個陶罐子,罐子里有三條魚,他也很高興,自己挖好的大坑空置數年,現在開了不少荷花,吃了許多次蓮藕,終于能養魚了。雖然在黑漆漆的深水坑里扔上幾條黑乎乎的烏魚,誰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養活了給我們吃,沒養活就成了肥料,到也不錯。
劉徹看這一幕如此熟悉,感覺瞬間回到了小村莊,下意識以一個鄰居小媳婦的狀態問“會做嗎用不用我幫你燉了”
劉盈驚恐萬分“我那是要拿來養的劉徹你回來了好快啊”
呂雉慢條斯理的走到窗邊探頭,強顏歡笑,對自己不感興趣但是兒子特別喜歡的事大加贊賞“阿盈真棒,摸魚都能無師自通,太不容易了”
劉盈仰起頭,超開心的笑了笑“等我多抓幾條,或是養的下崽了,咱們就能煮魚湯喝了。”
嬴政從呂雉身邊探頭出來,小聲嘀咕“他倒懂得不要竭澤而漁。”魚湯啊,我也想喝。
劉徹快速溜走,本想抽自己一巴掌,告誡自己要控制好狀態,不要露出小媳婦的神態和言論,又沒舍得打自己,只好捏著拳頭捶了錘手心。深深的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宅地仔細看了看,怎么能亂成這樣不像個人家。他開始仔仔細細的整理這些東西,看著玉佩、紅的瑪瑙珠、藍的琉璃珠,不由得笑的超開心,又趕緊憋了回去。
隔壁分別是劉盈和劉病已兩家,兩家都住著小樓,樓前有菜地,樓后有良田,劉盈家門口更是過分,居然平地上盛開著一叢紅艷艷碧沉沉的荷花。再看正對面
劉邦自從發現自己種出來糧食也做不出好吃的飯之后,對面做得出好吃的飯菜卻不讓蹭飯,就懶得耕種了,徒留一篇荒蕪雜亂的土地和超高的野草,每年去兒孫家中蹭點東西繳稅就算完事,反正鬼餓不死。
文帝劉恒那里里則不同,薄姬和竇漪房都過過貧窮的日子,現在種了桑樹,養著蠶,每年攢點蠶絲就開始織絹。劉恒過去在宮里開過一片地糧食,當年是為了節儉和研究農業,畢竟農業是國家基礎,現在都用上了。五畝地中有兩畝地是宅子和陪葬品,另外三畝地都開了出來。
劉啟也不差多少,年輕時也挺節儉,也學著父親的樣子種地,到三十多歲身體漸漸不好,才停了這件事,現在也開出來一塊地。他不想吃大米飯配肉,只想喝酒。
陪葬和祭祀來的酒已經喝的沒有味道了,現在正在奮力研究如何釀酒,怎么說呢,他已經掌握了好幾種米醋的做法了。
劉啟過來看望兒子,之前看著他覺得煩,好久不見又很想念他“徹兒,你回來了”
劉徹臉上有些愧色“父親,我讓您擔心了。”
劉啟被他這樣溫柔和氣的神態驚著,上前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你去投胎怎么這樣快就回來了是被人殺了么出了什么事還是”他瞪大眼睛,說出自己最害怕的事“沒變成人”
劉徹害羞的撓了撓臉“還是人,只是成了個鄉野的漢子,上山時失足摔死了。”
劉啟松了口氣“那就好。呦,你還會干活了”
“當了二十年的農民,什么都會。”劉徹忽然問“太后呢”
劉啟沉默了一會“她不愿意留下來,也投胎去了。”
王娡無法解釋自己當年是不是誣告栗姬,誣告這件事沒有真憑實據,但她的確私藏了廢太子劉榮給太后和皇帝的信箋,這件事劉啟在生前就知道。現在劉啟不愿意搭理她,竇漪房也不愿意搭理她,她忍不了就去投胎了。
劉徹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抱住父親,頭靠在他肩上“別傷心啦。”
劉啟摸了摸他的頭發“會蓋房子嗎”
“會一點,農村住的房子低矮,都是泥土和石頭做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