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跳完之后,愉快的回去換衣服。
劉邦忍不住摳了摳這金臺:“嘖嘖,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有時間給老婆修造高臺,就沒時間給祖宗蓋房子嗎”
劉驁跟在趙飛燕身后走了,雖然平時很愛趙合德,但是每次看完飛燕跳舞就更喜歡飛燕一點。
劉盈戳了戳趙合德的肩膀:“你吹口哨吹的好聽。”
趙合德點頭:“當然啦,哎,進宮之后非說吹口哨不雅,嘖,有什么不雅的,瞎矯情。”
劉盈也吹了個口哨:“那個,嗯,聲音的變化和曲調怎么吹出來”
其實他也有叛逆的一面,譬如說親娘不放權給他,他就天天喝酒。
呂雉就看著劉盈硬生生的從一個內斂的清秀男子通過吹口哨變得流里流氣的,不能忍。上前揪住他的胳膊:“你給我過來。”
“唉哎哎哎娘”
呂雉一路把他揪到屋里去,嚴厲的板著臉:“你不許吹口哨!”
劉盈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嚇人的母親了:“為,為什么”
因為你本是個干干凈凈老老實實的好孩子,看著就招人喜歡,看起來稍微有點弱氣,但很聰明,可是一開始吹口哨,那神態就有點像劉邦了,眼神再稍微一亂飄,更像!呂
雉一看那個神態就恨得慌!尤其是當年宴會上,劉邦抱著戚姬快樂的吹口哨,呂后在旁邊孤零零的給陛下敬酒。
她不想提起自己的傷心事,憤怒又無能為力等同于恥辱。
嬴政倒沒什么忌諱:“你吹口哨的神情像劉邦。”還是只有其形沒有其神,沒劉邦那樣無恥又機警敏銳能屈能伸,就別學他的表情,你娘容易揍你。
劉盈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再也不了。娘,您別生氣了。”
呂雉怒意稍歇:“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要記得注意儀態,現在沒有老師和大臣提醒你,你自己也要警醒。將來政哥和我不在家,你算是離籠狡兔,可不要松散懈怠,讀書寫字射箭和劍術都不要偷懶。”
這孩子還是不行啊,不算太懶但也不算自覺主動的好學,看看政哥和我,都熱愛學習和工作,即使沒有用武之地,也應該好好積攢才華培養自己。
劉盈唯唯諾諾的答應又有些郁悶,我依然讀書練字,依然練劍,還練習射箭,什么都沒偷懶。偶爾懈怠一會,您就這么兇。
呂雉還是對兒子不放心,自己在旁邊呆著他是一個狀態,不在旁邊監視他又成了另一種狀態。看得出來他不服,就恐嚇道:“你想想,扶蘇愿意讓你吹著口哨跟他親近么”
劉盈當時一震!不能啊!仁弱正直委屈的阿盈讓他同情我、安慰我,在我難過的時候摸摸頭拍拍背抱一抱,我要是高高興興的嘚瑟起來,就不需要安慰的抱抱了!
他不需要被人保護,但樂于享受安慰。
呂雉心說你這次倒是聽進去了,哼!
嬴政:我還是不了解你們這種男男關系。我兒子太優秀了。
優秀的扶蘇正在屏風后面換衣服,劉莊則在外屋坐著,嚴肅靜默的等著。
扶蘇脫下白衣,疊好了收在衣箱里,把玉佩掛在墻上,換上日常不干活時穿的淺褐色的回紋鑲邊直裾,脫下靴子,穿著襪子走了出來,坐好了才問:“你急著來找我,有什么事么”
劉莊的態度總是彬彬有禮又非常踏實堅定,他說:“我剛剛蓋好自己的房舍,想要一塊地,修建辟雍。”
辟雍是周天子所設大學,舉行典禮和盛大的講學的地方。可以簡略的稱之為‘皇家學院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