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激動的臉都紅了,對遠處招招手:“準備好嗎”
遠處答道:“好了!”
“陛下,請移步。”
劉徹還在生氣:“你弄了什么蠢東西”
意興闌珊的走過去,走了兩里地,看到一座高大的帳篷。
兩個家丁正在門口揣著手閑聊,看東家和一個男人走過來,趕緊從左右拉開帳篷簾子。
帳篷門簾一拉開,一股香味傳了出來。當中擺好了一桌酒宴,旁邊還熏著熏香,一個美貌胡姬懷抱琵琶,一個少女手拿檀板。
其實這就是二次加工過的祭肉,各種調味加工,還有王翦那兒賣的酒。
家丁是自己雇來看院子的,歌姬是在集市上雇的。
劉徹見到這些東西,驚喜異常。他已經很久沒享用過正式的一頓飯,現在這樣的酒宴在生前算是日常,在死后卻非常難得,可以稱得上盛宴了——皇帝們的廚藝請放心,最高境界是炸肉時不炸煳。贏秦陣營雖然能準備好酒宴,可是他們不請客啊!
“好!你有心了。”
衛子夫溫柔的笑了笑,請他坐下,自己在旁邊斟酒。
劉徹找到舊日未央宮中的感覺,恍惚間又像是出門游獵時帶著人扎營住下的情境,連著喝了好幾杯酒,越發期待接下來的驚喜:“衛青和據兒不來么”
“他們幾個都在忙著呢。”金花現在倒是沒當差,可我估計你不想見到她,她見到你也不認得。
安然坐在帳篷里,聽著兩個美人彈琵琶唱歌,一曲接著一曲的唱,旁邊還有一個溫柔的少婦頻頻勸酒,劉徹的怒意勸消,帳篷簾子掛在兩邊的鉤子上,歪坐著喝著酒,看著簾外噼里啪啦的掉著大只的豬牛羊、小只的雞鴨魚。
他拈著酒盞,笑道:“如今看來,這倒算是奇景。”看看自己,再看看遠處高祖他們幾個人被掩埋在肉山下,何其可憐。
衛子夫笑著點頭附和:“是呀是呀,天上人間哪有這樣的景致。”心說那當然了,我小時候就討厭下雪,冷颼颼,凍臉凍手凍腳,柴火還得分成每天的份兒慢慢燒。等進了宮,穿了狐裘依著熏籠,喝著暖酒,出門就上步輦,下雪就有趣了。
接下來沒有別的驚喜,她沒請平陽公主來,平陽公主也不想來哄他。
……
劉炟和劉盈話不投機,又礙于這是祖先,他不好直接離開。就靜靜的等著,滿心的尷尬,暗暗祈禱一會一定要出現個奇景啊。免得我硬著頭皮強行夸。
劉盈想打聽一下他和父母的關系,礙于自己年輕臉嫩,不對,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他沒法像母親那樣輕車熟路的抖摟一下溫柔慈愛,蒙住人的頭把人拉走。也覺得尷尬,還暗暗的生氣,這小子怎能如此木訥!
大量的祭品忽然從天而降,盤旋的降下,短時間內傾瀉而下,把亭子給掩埋了——所有人都先祭高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