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都尉:“去投胎的魂魄。”
“天地間因何產生魂靈父精母血養育兒女,魂靈如何誕生”
韓都尉:“是天地之精粹,億萬斯年所成的無與倫比的精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鄧綏微微頷首,這個人真是坦率正直,連帶著對地府好感油然而生。“祭祀天地鬼神會有福么不祭祀會有禍么淫祀又如何”她可是著名的反淫祀者。淫祀有三種,第一、不是該祭祀的時候祭祀;第二、越級的祭祀;第三、祭祀的不是正經神明和名山大川,而是身份不明神。
韓都尉:“有些神明不存在,是被廟祝編出來騙錢的,那些被祭祀之后,只在地府按照詐騙算廟祝。神明又不是豪強流氓,不是給了錢就幫人解決麻煩,不給錢財就讓人諸事不順。若是那樣成了什么,訛詐的地痞流氓么若是記恨人,也是為了那些言而無信的人。”
鄧綏不禁笑了起來,這話說的真是又干脆又清楚,不僅是真正的鬼神說的,還把道理講得特別清楚,真想讓那些不論碰上什么事,先胡亂祭祀一番的人聽聽。
他們到了帝鎮,正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抱著膀子面對面聊天。那男人只能看到背影,站的不端正,歪歪斜斜飛扶著竹竿,一條腿站著。
那女人的面龐圓潤飽滿而美麗,烏眉大眼,說話時洋溢著熱烈而有力的神情,或笑或怒都格外明朗,身材高大而健壯,胳膊鼓鼓的,胸口鼓鼓的,腰粗粗的卻很、很迷人。
鄧綏不禁看呆了,她在漢宮中只見過各種纖細的美人,還有更瘦弱的,因為不受寵就肆無忌憚的吃的胖墩墩的也有,卻沒有這樣緊實有力的人。
她當了十幾年太后,自然不會羞怯不前,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敢問姐姐如何哎呀”
婦好看這個新來的皇后一頭撞在屏障上,不禁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剛來,不要亂走,疼么”
疼倒是不疼,就是很羞恥。鄧綏捂著頭有點難過,一輩子沒這么出丑過,沒臉見人了。
劉邦因為她的面目模糊不清,就沒什么同情心,回頭喊道:“劉肇你可快來吧,你媳婦兒要跟別人跑了。是劉肇的媳婦兒吧別是兒媳婦……”哎現在繼位這個不是劉肇的兒子,是侄兒。你們從小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還有滋補佳品,都補到哪兒去了
鄧綏嚴肅的對他說:“不可妄言,我是和帝的皇后。”
劉邦直翻白眼:“說名字,誰記得住這幫孫子的謚號”
多虧有個小黑胖子為了節省精力從來不提皇帝的廟號,要不然全都得崩潰。
鄧綏覺得他非常無禮,不再搭理他。
婦好蹲下來看著她:“喂,小美人,抬頭看我,準備好了。”
鄧綏羞愧的緩緩抬頭,伸手摸了摸眼前看不見的屏障:“我”
婦好看她這只手修長柔軟,一看就能寫很好看的字。從懷里掏出一包糖,抱在手帕里,丟到她懷里:“姐姐給你糖吃。你看地上這一道金線,這就是屏障。你們這里和我那兒不一樣,我哪兒王后們可以隨意出入,你們這里一個朝代只有五個人能出去溜達。”
“恕我無知。”鄧綏抓著她丟過來的手帕,繼續自己剛剛的話題:“不知姐姐如何稱呼,家住何處”她想要給她回禮,可是生性簡樸,身上什么首飾都沒有。
婦好知道自己對這些纖細軟弱的小姑娘們有種謎一樣的吸引力:“商王后婦好,我住在天子鎮里。你來找我玩呀”
劉邦沖她嚷嚷道:“你這就走了真是喜新厭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