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拓跋珪只想知道自己的國家怎么樣,前些年的祭文上看著很好,不知道現在教給一個寡婦和小屁孩來負責,會不會滅國。抓著這小子趕緊就要問,執政的具體細節,還有馮氏到底怎么回事。辛辛苦苦治理好的國家,就像是婦人收拾好的屋子一樣,只要教給一個頑童,不到一天時間就能禍害成狗窩一樣。
小孩拓跋宏五歲登基,現在十歲了,性情為人和才干應該有了展現,大概能了解。
而他父親拓跋濬則非常關注皇后馮有到底和寵臣是什么關系,她可是十五歲就被立為皇后,怎么能辜負朕朕才死了五年,她竟然就有了男寵真是令人齒寒。
拓跋弘剛死下來,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太后暗害我嗎總覺的是,反正稀里糊涂一睡過去就見到十幾名鬼差站在自己眼前,做異族打扮,一身黑衣,以黑巾裹頭,怎么看都像是刺客。幸好有兩樣鐵證證明,第一,自己的尸體躺在下面,第二,侍女根本沒看見自己的魂魄和這些黑衣人,而他生來冷靜,喜歡思考,這才相信自己死了。
被祖宗和父親一人攥住一只手,逼問不同的問題,這邊問的賦稅有多少項目、各地官員的選拔任免和小皇帝性格,那邊問的是太后和寵臣到底是什么關系,問他一個頭兩個大。
只知道李奕是太后的寵臣,不知道太后到底有沒有跟他有染啊寵臣和有染正經是兩個概念雖然李奕長得好看,多才多藝,還很善政,但皇帝永遠也沒法知道太后是否跟他睡覺,只知道他哄的太后非常開心,關系曖昧,具體到什么程度,沒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前前后后的圍觀群眾本來想嘲諷拓跋濬,轉念一想,算了,這年輕小鬼不知道此處底細,他家那些長輩老鬼都知道,誰的皇后、太后都沒留下,關系好的以前還來送些東西,后來就慢慢的不來了,關系不好的那可囂張了,改嫁之后不僅帶了新丈夫來給前夫看,還三年五載的隔著屏障和皇帝吵吵一下,其中有幾位皇后極善于翻舊賬,從皇帝過去亂發脾氣說到后妃得寵之后耀武揚威,極其煩人。還有一些膽小恐懼的,直接去投胎了,不見蹤影。
皇帝們只好在私下里嘀嘀咕咕的議論“好賢惠的皇后,才死五年就跟人私通了嘿,那女人還沒到三十歲吧”
“再生幾個孩子也來得及啊。”
“不知道太后生了孩子叫什么玩意兒。”
“現在是三十歲的太皇太后了,厲害啊,只有之前那誰漢昭帝劉弗陵的上官皇后比她年輕。”
“阿彌陀佛這就是去母留子有傷人倫的報應啊。”
“呸,但凡是太后就有可能有男寵。”
劉裕本著一種雖然不道德但是快樂的情緒,心情復雜的又把劉子業踹了一頓。
劉子業現在正披枷帶鎖的坐在旁邊休息,一會還要去犁地。被踹了兩腳,又被皮鞭抽打,便破口大罵起老農夫、老無賴等話,聽的眾人無不側目。劉駿趕緊跑過來堵住他的嘴。
這祖宗和孫子還在耗著,劉裕打算把他打到絕不敢還嘴,俯首認罪。
而劉子業打算罵到祖宗再不敢打自己,就算做不到,給他添堵也是好的。
劉裕不怕被罵,被罵只會讓他的怒火更高漲。劉子業也不怕打,他現在都習慣了。
拓跋家的皇子在被立為太子時,都要賜死生母。
拓跋弘的母親也不例外,李氏本是宋國官員之女,被拓跋仁掠去,后來拓跋仁謀反,她被沒入宮中成為宮女,還不到兩個月時間,拓跋濬在高臺上看風景時看到她覺得太漂亮了然后就有了拓跋弘,被封為貴人。拓跋弘被封為太子時年僅一歲半,李氏被拓跋濬的乳母常太后賜死,死后家中兄弟全部封公爵,她則一直到拓跋弘稱帝之后,才被追封為皇后,改葬金陵。
李氏死后一直惦念著兒子,拓跋弘也想起了她,只是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
人間過去了數日,給他議定了封號,獻文帝。
拓跋弘有一點點不高興,他自認為能為能武,讀書、騎射、治國、打仗、生兒子五項全能,當了太上皇還親自追著柔然驅逐到千里之外,怎么說也該給個武帝的封號啊,不能稱為道武帝,前面再加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