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是否要遭受女裝的羞辱,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畢竟地府中傳說他親自上臺演滑稽戲,還用涂臉,演丑角,發科逗趣哄貴妃高興。傳言未必屬實,但也有可信之處,他能在梨園當老師,就肯定會演,會演就得上臺演。身為皇帝能上臺演戲,也就基本上是個不要臉的人。
李淵頹廢的嘆氣“以后怎么辦拿他當子孫,當昏君,還是當優伶”
他不絕對,也不純粹。當子孫,也是武曌的孫子。
當昏君,他曾是令人歡欣鼓舞的明君。
當伶人,他又曾是個皇帝。
李隆基還被釘在地上,用手扒拉開韋氏的臉“高祖救我我畢竟也是皇帝,如此不堪,怎生見人”
哀求道“太宗太宗皇帝我已經知錯了,知我李隆基是大唐的罪人您要打要罰我都認,把韋氏拿走”
“你認不認都一樣,如今還敢商討想要舒服點想的真不錯。”
李隆基又勉強辯解道“此處人來人往,我與韋氏如此親近,豈不是貽笑大方。”
劉欣云淡風輕的說“聽說你喜歡兒媳婦,給你來個伯母調劑一下。一下一上,血肉交融,小算盤一打,就算是平輩了。你祖宗用心良苦啊。”
眾人都欽佩的鼓掌。嘴賤不是問題,問題是對誰嘴賤。
漢哀帝嘴賤的功夫已近化境。能和裴旻的劍、李白的詩、李龜年的音樂相提并論。
李世民遞給他一杯酒“漢哀帝深解我心。”
劉欣有點想調戲他,又怕挨揍,自己要是也被大竹竿釘在地上就不美了靦腆的笑了笑“凡英俊男子的心思,我都懂。”眨眼
回來看熱鬧的皇帝可越來越多,他們請假也要回來,逃班也要回來。八年安史之亂,十年沒有休假,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工作,都快鞠躬盡瘁、油盡燈枯,能談笑自若的只有諸葛亮等工作狂,他們是習慣了。
趙飛燕在旁邊躍躍欲試,她圍觀了全程,打算等他們揍人的事告一段落再上去罵,以免傷到自己。現在就很合適。
李世民沉吟酗酒“我忽然想起來,安祿山謀反之前,我剛埋了一些新酒在花下。”
陰間傳聞稱酒不僅是糧食水果之精華,還能納地氣,匯聚陰氣,埋在不同的樹下能有不同的效果,氣向流轉,會浸潤酒中。外面賣的酒,有梨花香的,就說是曾在梨樹下埋了三年。還有些過分甘甜的,懷疑是加了甘草,店家非說是在酒窖上種了甘草。他閑來無事,就埋了一些在牡丹花、玉蘭花、薔薇花下,樹下不埋,恐怕損傷根莖。本打算埋三年就喝,三年后心焦如火,早就忘了。
長孫皇后拍手笑道“好啊,現在是喝酒的時候。”
李治叫上兒子,也去一起挖土。土痕已經模糊,幸好花下不被踩踏,憑著隱約記憶把酒都挖了出來。
李妙兒陰著臉,臉上微微發青武曌給她臉上糊了一層重重的鉛華,拍了點石青顏料,看著特別詭異平時裙子系的高,這次格外往下拽了拽,遮住腳,曳地前行。
她捏著嗓子,陰風陣陣的一陣笑。圍繞著倒在路上的李隆基,蓮步輕移,在沒料到他認出了太宗,但是不一樣裝得像給你零花錢,干不好你就等著吧的驅動下,基本上做到了標準的宮廷姿態禮儀,腰都疼。挺著脖子,微微垂眸斜眼死死的盯著的李隆基。
她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死死的盯著李隆基,懷疑自己是個斜眼小毛驢。
李隆基卻心中不斷打鼓,臉上神色變幻,想起當年逼退父親,賜死太平公主的情況。知道她絕不會俯首認輸,更不會想到是她先和太子奪權,才導致了后來的惡果。一定會伺機報復
“姑母,你想干什么”
李妙兒沉默是金,是真金,是實實在在的一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