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弒君犯上的事你都敢,燒死我都試過,害怕沾水嗎。”
“我看你的燒昏了頭,需要多喝點水。”朱棣憤憤道“當日雖未驗尸,但我知道,你必然先自刎再被燒,焚尸而已。”火燒起來,又熱又疼,你有都是時間慢慢自殺。
朱高熾在旁邊看永樂大典,驚的慌忙放下書站起來,有些進退維谷“我,我攔不住啊”
馬秀英慌忙出來勸架,聽了這話被逗笑了,揪住朱元璋“哈哈哈哈,你體諒體諒我們娘倆吧,誰拉的住你呀。朱允炆若不挑釁,朱棣也不會和他爭斗,我看還是各自相安無事的好,他最近是怎么了頻頻挑釁。我昨夜說了他,他也聽。唉,魚死網破,魚死了,網子補一補還能再用,一點都不對等。”這不劃算,也不聰明,只有笨人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朱元璋不覺得朱允炆最近的挑釁有什么問題,雖然有點沒腦子,不過若是易地而處,自己何止是挑釁,非要半夜放火燒他房子不可。五千冊永樂大典,真是好助燃物。“也罷,一會我再說他。”
父子二人很有默契的各退一步,朱棣沒往他身上系大石頭,朱元璋也沒有嚴厲制止,以免各自的面子上掛不上。
朱允炆過了一遍水,干干凈凈的爬出來,看到劉盈撐船來到這里“惠帝留步。”
劉盈帶著一包手稿,他和扶蘇繪圖、寫詩、寫辭賦、寫策論、寫創意的手稿,放不下又不能燒掉都運回來按照年份存著。裝著手稿的是木盒,年份和重點內容就寫在抱著稿紙的白布上、也不急著整理,就這么一包包的堆在老家,系住的疙瘩朝側邊,等需要的時候回來再慢慢翻。帝鎮被當做絕對可靠的倉庫來用。“建文帝,你這是洗衣服呢”連人帶衣服一起洗
朱允炆沒搞懂他的邏輯“被燕賊扔下來。我有件事想請教惠帝,不知方便與否”
劉盈對他有點惋惜和同情,甚至懷疑這家伙以后也會被追贈一個惠帝的稱號。漢惠帝是我,晉惠帝是司馬衷,凡事倒霉皇帝都有可能被追贈這樣的封號,煩死了,我和你們不一樣。
“可以。請。”
朱允炆跟在他身后,進到屋中,看到這屋子四壁都是這樣用布包裹的盒子,布上都寫了年份和一些字,看起來是個資料倉庫,盒子有大有小,年份也時常空缺。“事關緊要,關系到我的性命,還請惠帝為我保密。”
“你但講無妨,我至多和扶蘇哥哥說一說,不會告訴別人。我的事從不瞞他,哥哥他從不泄露別人的事。若與你性命攸關,我們自然會看重一些。”其實也沒多重,但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回來通知朱棣,你們之間的矛盾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朱允炆“我已然絕嗣,想要離開這里。”
人間
朱瞻基回京修整了一段時間,興致勃勃的去看自己的戰利品,一個漢王,現在已經不是漢王了,只是個階下囚,是個普普通通的黑胖子。
去的時候摩拳擦掌,分外愉快,這老東西一直以來致力于奪取太子之位,又是進讒言、又是炫耀勇武鄙視我爹身體虛弱、天天盼著我虛弱的老爹趕緊一命歸西,沒想到吧,我爹的壽數剛剛好撐到傳位給我。朱瞻基從年幼時就開始代替老爹,與其斗法,拼盡全力保護老爹的太子之位,就像是保護自己的位置一樣就是。現在是時候展示勝利者的寬宏大量,去欣賞他不甘的表情,去享受他的三拜九叩,再賞賜些什么,叫他謝恩。嚯哈哈哈朕不僅是仁君,還是個活的很爽的仁君。
朱高煦甘心嗎不甘心。
他雖然已經年僅半百,但男兒到死是少年。
在一開始的叩拜之后,朱高煦站了起來。看著在太子爭奪戰中的關鍵要素好圣孫耀武揚威的視察他被軟禁的住址。
要說差,那當然比大牢或鳳陽高墻中好很多,若說好,啊呸。
朱瞻基剛剛跨過門檻,下了臺階“還可以,朕叫他們厚待皇叔”
朱高煦心中的恨意無處揮灑,悄悄的伸腳,把正在緩步行走面露高傲的皇帝,一下子就給絆倒在地。
這年輕的皇帝雖然英武,喜歡打獵、摔跤和斗蛐蛐,但剛剛下了臺階,誰能料到會在平地上突然被絆了一下,duang的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