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仇鸞,哈哈哈哈,我就想問問,他現在知道青詞沒有用,有什么感想。”
“他現在還敢想什么?”
“見了明太祖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樣,想必不輕。”
男男女女從四面八方走了進來,雖然鎮外已經被花樹環繞,但用劍剝開肆意生長的玫瑰薔薇桂花樹,或是從桃李樹下走進來,還能找到當初規劃的道路。
朱瞻基突然問:“扶蘇公子,既然四面八方都有路,你為什么每次都從水路回來呢?”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嗎
扶蘇:“水路距離我家最近,方便。一路上看看沿岸的風景。”其實是……久不會來對道路記得不清楚,被人怎么找回來的他不清楚,他順水而下容易找路。
人們問清楚了嘉靖所在的位置,紛紛過去圍觀這位金尊玉貴嬌滴滴的萬壽帝君砍竹子。身上還穿著道袍,手里拿著斧子,姿勢已經歪歪斜斜,一點力氣都沒有,滿腔仇恨的眼神不敢看其他人,只能拿竹子當海瑞砍。可恨,本以為抄《治安疏》中的內容認錯,會有一個良好的態度,能讓祖宗們的怒火消去一半,再慢慢給他們講,每個皇帝心里都有一個好皇帝的標準范疇,我就做到了我心里的明君,誰規定非要和別人一樣呢?結果抄襲事發。
這感覺和殿試時被皇帝抓住了舞弊一樣,死罪死罪,非死不可。
朱棣:“這才有個道士的樣子。”雖然以前伺候他的道士都不這樣,干活,努力煉丹,還不至于親手砍柴,只是制藥而已。
武曌調笑道:“怎么,你還真打算讓他當個道士?這豈不是隨了他的心意。”
朱厚照擠過來順手在她腰上抹了一把:“那依著姐姐的意思,讓他當個和尚?這倒好!”朱厚熜對道教的抬高無限,基本上官員任職的要求之一是必須信奉道教。這要是去當個和尚,那得被惡心成什么樣。
李治抓著他的手往后擰:“你小子端正些。”
“好好好,我一視同仁。”說罷,就在李治的腰上也摸了一下。
武曌笑盈盈的看著:“我是該忌恨呢?還是寬容些?”
其他人各說各話,都覺得朱厚熜這一副弱風扶柳的體格,在這里砍竹子,實在可笑。
“總算勤勞些。”
“不錯,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修道嘛,要下苦功夫,若像蕭衍那樣的,才真正算是個修行人。”
“他還要抓緊權柄,這方面其實干的不壞。”
“那夸不上他,倒是朱元璋朱棣倆人設立的制度方便。”
“如果嚴嵩想謀反,有多少可行性?”
“皇帝要是等到內閣準備謀反時才有所察覺,那也太昏庸了。那樣的皇帝只會被綁在十字架上示眾。”大臣能犯的死罪太多了,謀反是其中很罕見的一項。
扶蘇:“咱們之中沒有人有這種臣篡君的經驗吧。”
李淵:“沒有。就連隋文帝篡的都是幼兒的天下。”他自己更不一樣,楊廣先被人殺了的。
李世民摟著老爹的手臂:“他耳朵被打壞了?”還能給打成聾子?看地上的痕跡,剛剛打的好像不是很嚴重,就在一小塊土地上留有小片痕跡,是壓倒式的搏斗。
朱厚熜一開始聽見細細的議論聲,以為是祖宗們在低聲議論,多年來沒有人敢在他背后議論,現在聽著十分不適,但還能忍,不忍又能怎么辦呢。斧頭砍在竹子上的聲音,砍上去時震的手痛,竹子開裂的聲音,碎渣迸濺到身上的疼痛,分外嘈雜難過。聽來聽去,終于發覺不對勁了,回頭一看,拿來這么多人!“什么人?”
劉徹淡淡的一擺手:“砍你的竹子,少管不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