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天氣漸漸轉涼,夜間微涼的風透過窗戶吹入屋中,讓人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柳夕霧起身去將窗戶給關上,轉身去廚房拿暖水瓶中的開水泡了兩杯麥乳精過來,在屋子里相望坐著的母女倆各分一杯,默契的各喝了一口后繼續鉤織著手里的毛線衣。
“媽媽,時間不早了,你喝完麥乳精就去睡覺休息。我今晚上趕一趕,將最后一點收尾也弄完,剛好天氣變冷了,明早上正好送去給柯奕穿。”柳夕霧一向是個干活利索追求速度的人,她只花了五六個晚上又將背心也織完了。
柳佩蕓點了點頭“好。實在趕不完就算了,明日再費點功夫。”
等媽媽去睡覺后,柳夕霧轉身去將后邊茅房旁的小門給栓上,再次回到屋里頭織毛衣。
清冷的月亮像彎彎的銀鉤掛在樹梢上,朦朧的夜色仿若給整片大地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屋內微弱的黃色燈光與天際的星光連成一片,朦朧中桌邊忙碌的女孩身影仿佛置身于浩瀚無垠的宇宙中。
當最后一針結束后,柳夕霧巧妙的收了尾,用剪刀將最后的線給剪掉,將毛線背心展開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件雞心領灰色背心,胸腹處依舊鉤織了菱形花紋圖案,衣領及下擺用湛藍色毛線點綴了下,與中間的菱形圖案相搭配,格外的好看帥氣。柯奕今天下午過來玩耍的時候,自己還拿著在身上比對了下,特別的滿意,就等著她收工完就穿上了。
柳夕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手拿著背心,一手提著油燈往屋里頭走。
早早就跑回她屋里睡覺的白熊從溫暖的狗窩里探出頭來,慵懶的叫喚了一句“汪汪”
柳夕霧將油燈放在桌上,先將背心收進柜子里,這才蹲下身子去摸白熊。這小家伙每天都要賴到她屋里頭睡覺,剛開始她將狗窩放置在堂屋里,每次等她去屋里休息的時候,它總是在門口鬧個不停,爪子不停的抓門,吵得很,汪汪叫個不停要溜進她屋里睡覺,無奈之下她只好將狗窩搬進她的屋里頭,放置在床邊的腳踏邊。
織久了毛衣,眼睛勞累發酸,一倒到床上,蓋上被子,柳夕霧就昏昏入睡與周公約會去了。
朦朦朧朧中不知睡了多久,耳畔邊傳來白熊吵鬧的聲音,蓋在身上的薄被子也被它往下拉扯著,柳夕霧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睡眼,微瞇著雙眼看著那坨白團子在屋里頭不停的跳動,還在低聲汪汪的叫著。
“怎么了,白熊”柳夕霧不得已坐起來,將急得跳腳的白熊抱了起來。
“汪汪汪汪”白熊還是只小奶狗,也不可能聽得懂她說話,只知道不停的叫喚。
柳夕霧眉心一緊,總覺得它今晚上這模樣不正常,狗狗都是很有靈性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喚,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她立即套上放在腳踏上的布鞋,抓起放在床上的薄外套穿上,抱著白熊去開門,想去媽媽那邊看看。剛打開自己的臥室門,突然間發覺后邊茅房處有輕微的響動聲,還有道陌生的腳步聲,她心里突然一慌,將又汪汪叫了兩聲的白熊立即放進了空間里。
家里這是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