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曹艷芬還不知道外邊有個偷聽墻角的人,此時她才剛吃完晚飯,碗里的肉全吃完了,一塊都沒剩,連油湯都被對面的男人吃了個干凈。
“我說你們家今日也分了兩斤肉,一家四口也夠吃了,干嘛還到我這里來討口肉吃啊。”曹艷芬語氣里有幾分埋怨和不耐煩。
對面的男人放下筷子,直接用粗糲的大掌抹了下嘴,絲毫未聽出她話里的語氣,壓低著聲音接話“這不是你做的肉好吃些嘛。怎么,三天不來,你就不高興了”
他話落,人也起身坐了過去,與曹艷芬一同坐在床上,伸手將她摟在懷里上下其手起來,笑得猥瑣“剛才在家里還吃了個豬腰子,補了補,等會兒保證弄得你滿意舒服。”
曹艷芬扭動了下圓潤的身子,半推半就道“哎呀,現在還早呢,你想什么呢。”
“怎么,還不愿意啊,是不是還在念想著柳佩林人家只是白長了一張臉而已,這讓女人舒服的功夫和掙錢的本事絕對比不上我,你還想著他做什么”那男人說話間就已經將曹艷芬推倒在床上了。
論容貌長相和身高等,柳佩林甩眼前的男人十條大街,論掙錢的本事,在曹艷芬看來他還真不如這個男人。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在生產隊里有些權利,家里也有親戚在縣城革委會,好像他們的關系還特別的好,他跟著那親戚背地里掙了不少錢。她想要回城,所以只得抓住他這根稻草了,至于做了十年夫妻的柳佩林早就被她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哎呀,我沒想他了,你不要胡思亂想,長得好看有什么屁用啊,還不是泥腿子一個只得天天的地里刨食。”曹艷芬連忙表態,腦子里想起一事來,突然抓住他亂動的手,說道“喂,等一下,我跟你說點正事。”
“什么事”對方倒也停了下來。
曹艷芬從床上坐起來,垂著頭對他說道“我懷疑柳佩林在做投機倒把的事情。”
窗子外的柳夕霧雙眸一瞇。
“真的”屋內傳來那男人微驚的聲音。
“我也不確定。離婚前一段時間,他每隔幾天晚上就騎著單車出門,總是兩個小時就回來。住到這邊來之后,有次我晚上爬起來上廁所,看到他也是大晚上的出去,單車后面還掛著個蛇皮袋子,鼓鼓囊囊的。前幾天川穹過來的時候,我還套了下他的話,不過小孩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不過我直覺他應該是去縣城賣東西。”
那男人蹙著眉頭,突然邪佞一笑“柳佩林和柳家對你可不賴,你就這么不念十年夫妻恩情”
“哼,你扯這些做什么。我這還不是為我們著想,若是抓到了他投機倒把的證據,你就立了一大功,讓你家里革委會的親戚提拔你到縣里面去當個小官,比在這生產隊了干強多了,回頭你再幫我弄個回城的名額嘛。”曹艷芬在他面前從沒掩飾過回城的想法,她也不可能留在這里跟他一輩子,兩個人背地勾搭只不過是各有所需而已。
“行,若是真有這回事,這些日子我會想法子抓到他尾巴的。”
男人平日里與柳佩林并無仇怨,與柳家也沒矛盾,只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這等立功的機會不要白不要,何況還是這個心狠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