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萍聞言笑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這孩子懂得倒是多,我和你外公也是這樣想的,這次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看清對方的人品了。”
“外婆,我說真的,現在別急著辦這件事。舅舅現在進城工作了,他前些日子跟我說,他在學修車的同時也在跟著紅旗叔的爸爸學著開車了,還認了對方做師傅,有他提攜,說不定一年后能轉正。在運輸隊當正式工跑車工資要高很多,到時讓舅舅將戶口遷到城里去,把茯苓和川穹姐弟倆也帶去城里讀書,另外再找個合適的城里舅媽。”
柳夕霧并不是嫌棄農村人,而是現在社會政策是如此,要想日后走出去,戶口問題必須盡快解決。農村里師資教育要差上許多,未來學習工作也受限制,她們母女倆機緣巧合飛上了枝頭,她自然也要為舅舅和二姨一家好好打算下的。
白玉萍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兒子暫時并沒有多說什么,以她對他的了解,估摸著他心里頭也是如此盤算的。
“夕霧,外婆知道了,回頭會跟你外公好好說說的。等你舅舅晚上回來,我們再問問他的意思,若是他心里是這樣打算的,那日后我們老兩口也將家里這些做媒的全給推拒掉,他的個人問題由他自己去做主了。”白玉萍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很開明的,主要是長女和兒子的婚姻都不順,她也怕自己再給他們挑的對象不合意。
畢竟,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什么樣的人適合他們,他們自己最清楚,還是讓他自己去相看吧。
祖孫倆說話間,鍋里的水開了。柳夕霧舀了一大勺冷水進鍋里,將三只宰好的雞丟進鍋里快速翻滾燙了幾秒鐘,隨后用鐵鉗快速夾著撈出來丟到旁邊的木盆里,祖孫倆搬著小板凳湊在一起快速拔著雞毛。
三只野內臟有一大碗,柯爺爺很喜歡吃雞雜,柳夕霧打算等他們祖孫倆回來后,晚上雜湯給他們喝。
“外婆,等會兒我在家里將雞湯燉好,晚飯的時候再給你們送家里去。”外公外婆都在生產隊做事,茯苓川穹還小,不能讓他們燉湯,所以這事只能她來了。
“行。你燉的湯好喝又營養,外公外婆身體都被你調理得跟年輕人似的了。”白玉萍笑著打趣。
自己的身子骨怎么樣自己最清楚,以前總有些小毛病,這段時間經常喝她送過來的湯水和營養品,連個小病小災都沒了,走路干活時身子很輕松,好像年輕時候那般有力健康。女兒這十幾年都病怏怏的,都是這外孫女暗中弄藥和補品給她喝,如今都恢復健康和正常人一樣了。她從來沒有主動詢問她買的到底是什么藥,只能肯定這些營養品效果很好,恐怕還費了不少的錢。
柳夕霧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多余的不再說,稀釋的靈泉水效果當然是杠杠的,縱然燉湯的時候只放一滴,也足夠將全家人的身體都調理好了。
白玉萍幫忙將三只雞都剁好后,解下圍裙,拿了一包柳夕霧送她的脆皮花生米,趕著時間點去大食堂里準備晚飯了。
兩個瓷壇放在爐子上慢火溫燉著湯,柳夕霧在旁邊開始做肉醬,直到傍晚時分,外邊傳來柯奕的聲音才停下來。
她歡喜的跑去打開門,見柯奕神采奕奕站在門外,忙道“柯奕,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