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們不遠百米處坐著的乃是當世兩位泰斗前輩。
一位是總領朝廷事務的士大夫,而另一位則是學究天人的祭酒。
這場比賽,會選出前三名的學子,獲得前三名資格,那么便可以進入太學府進修,士大夫淡淡道。
雖然眾人早就知道前三名可以進入太學府進修,但士大夫親口說出這番話,還是足以讓他們興奮異常。
唐祭酒看了一眼面前的監考官,沉聲道“開始”
監考官朝著士大夫和唐祭酒拱了拱手,算是行禮,而后朝著十名學子掃去。
這輪比賽,比的便是辯學,不進入抽簽選擇,你們坐的座位上,便有編號。
以編號為主,首尾為一組,也就是說一號對陣十號,二號對陣八號以此類推,總共分為五組進行比賽。
勝出的五人,抽簽在進行比試,其中輪空一人,原則上,輪空的人進入決賽,參與到決賽的名次爭奪。
規矩可還明白,若還有什么不解之處,現在提出來,監考官淡淡的開口道。
諸多學子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見眾人沒有提出異議,監考官沉聲道“那么下面首尾號相互搭配,選出你們辯學的對手”
葉霖看了一下桌前的代號,乃是一個古體字六。
那么與他相對應的則是五,葉霖目光朝著對面的桌子上掃去,坐在五號桌子的乃是一名頗為瘦弱的青年。
這青年的個頭比葉霖還要高半個頭顱。
他的長相一般,相貌并不出眾。
葉霖在打量那高個青年的時候,那高個青年也抬起頭,朝著葉霖掃去。
兩人的眼光相互碰撞在一起,葉霖報以微笑,看向青年,那青年亦是淡淡一笑。
葉兄,你是六號,我是四號,我對陣的乃是四號,俞滄雨淡淡道。
待到眾人選好對手后,那監考官手中一記印記打在擂臺的正中。
擂臺上,漸漸形成了五個透明的空間。
諸位學子,進入你們辯學的地方
眾人呼了口氣,當即踏入透明空間。
這一刻,觀眾席上,五十人也是看向透明空間。
葉霖剛進入這獨立的空間,便覺周圍的元氣一陣波動,在他的身前,一道投影浮現,這投影正是記錄下這些學子的辯學過程。
在下焦天瑞,那名高瘦的青年朝著葉霖拱了拱手。
見到對方施禮,葉霖也是不敢怠慢,連忙行了個文人的禮儀,緩緩道“葉霖,葉少陽。”
不知閣下以何為辯,焦天瑞目光直視葉霖。
葉霖緩緩道“我只讀過幾年書,懂得卻也并不是太多,這出的第一道題,還是由兄臺先來”
葉霖的神情,極為誠懇,做了個請的手勢。
焦天瑞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婆媽,便先出題了。”
我最近也有看書,看的乃是關于農事與樂理,這其中滋味,頗有心得,焦天瑞緩緩道。
葉霖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兄臺有心得體會,何不席地而坐,一吐為快。”
焦天瑞點了點頭,當即盤膝在地面,與葉霖席地而坐。
兩人之間,雖是辯學,但卻并沒有辯論的架勢,想要在道理上說服對方,本就很難。
所以,更加需要有一個寬廣的胸襟,這樣才能夠讓對手折服。
這樂理之中,有一章說的是”圣王不為樂,諸侯倦于聽治。”
大意是圣王不設樂理,諸侯處理政事疲倦便會演奏鐘樂休息,敢問葉兄,對這樂理有何見解。
葉霖沉吟少許,緩緩道“樂理者,無外乎琴瑟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