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遠,只看到十分明顯的掛著“京”的車牌號,還有大眾標志。
她沉著臉,嗤笑,“能知道戚律師,那兩位應該也是京城的人,只是……他以為我不知道戚呈均嗎?”
戚律師是這么好請的?
林婉收起桌子上的支票,臉色卻不太好,原本以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生,不用廢多大勁兒就能擺平,現在看來,好像有點麻煩。
隱隱的,心底有些不安。
一邊的寧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手有些抖。
秦苒手印出了血,便坐著程雋的車去校醫室。
校醫室這會兒上課,沒人,挺安靜的。
秦苒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腿微微搭著,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踝。
程雋拿了繃帶,單手撐著秦苒后側的椅背,去拿后面擺著的藥,表情挺冷沉的。
兩人都沒太在意,直到程雋往前一傾,兩人距離挺近,秦苒放輕了呼吸。
程雋手頓了一下,又很快收回,目光沉沉落在她的右手上。
“這只手不要用力,我說過多少次了。”程雋低頭拆開了紗布,檢查了一下傷口,神色不悅。
這年頭的孩子是都這么叛逆嗎。
他把帶血的紗布扔到垃圾桶,拿出棉簽,聲音挺冷的,但動作卻小心的不行。
“反正是右手,我是左撇子,沒事。”秦苒手支著下巴,笑了笑,挺無所謂。
“右手就不是你的手了?那你干脆不要算了。”程雋聲音挺平靜的,微微壓低,聽不出來這么波瀾。
但莫名的,秦苒聽出了怒氣。
秦苒側眸開口,“我開玩笑的。”
“你傷口很深,不好好恢復很容易留疤,有隱患,”程雋“嗯”了一聲,拿起藥粉灑在傷口上面,“一點力也不能使,懂?”
秦苒點頭說好。
“你別生氣,我剛剛就是一時忘了右手的傷。”秦苒依舊支著下巴,挺漫不經心的笑,“反正一出血我就來校醫室找你,那就沒事了。”
程雋微愣,心湖像是被被丟了一顆石子,在水面上激起了一層層漣漪。
他應了一聲,慢吞吞的開始包扎傷口。
這一邊,寧晴沒有跟林婉回去。
而是去了一趟醫院。
“你怎么現在來了?”寧晴每天早上都會去看陳淑蘭,呆上一個小時左右就走。
時間很規律。
所以傍晚看到寧晴,陳淑蘭有些奇怪。
寧晴拿起一個蘋果削皮,她顯然很久不做這樣的事了,削得特別慢。
“是關于苒苒的事,”寧晴沉默半晌,終于開口,“她跟許老師的兒子起了矛盾,小孩子之間的事,要鬧上法庭。”
她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最后嘆氣,“媽,苒苒只聽你的話,你幫忙說一聲,她也就手傷了點,別人兩只手都被她打斷了,她干嘛要因此得罪人家副局。”
“你說什么?”陳淑蘭胸口起伏的站起來,“苒苒手受傷了?”
“也就右手傷了,縫了幾針,她是左撇子,完全影響不了她……”
寧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淑蘭打斷,“也就右手縫了幾針?誰告訴你苒苒是左撇子的?她那右手……有多重要你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