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那么多的擔憂,那么多的焦躁,現在隨著張狂一個熟悉的眼神,那些情緒全都消散不見,剩下的只有喜悅,只有慶幸,只有滿足。
甭管什么身份,甭管要經歷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很滿足。
愛一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張狂費半天勁兒想抬手給她擦眼淚,最后到底沒抬起來,冬陽湊合他,把臉埋進他的手掌心,讓他慢慢的擦去她臉上的淚。
記倆人什么都沒有說,可很多東西已然心照不宣。
此時冬陽還不知道,張狂要感概的東西和她可不一樣,他這一年的時間過得也挺揪心。
之后張狂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說康復訓練可以回家做后冬陽就給張狂辦了出院手續。
為此,江母還挺不高興的呢。
在病房收拾東西的時候江母耷拉著臉絮絮叨叨的說道“人都醒了,有盼頭,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唄,在醫院有醫生護士怎么也比回家強吧。前頭大錢都花了,到后頭這些小錢上你還扣扣搜搜的,哪有你這樣算賬的”
張狂已經斷斷續續的能說出話,聞言開口說道“媽,你,你別這樣說是我,我要出院的”
“你都躺一年了,你懂個啥。自打你結婚這個家你做過主嗎不都是你媳婦說啥你聽啥,你個傻狍子。”江母埋怨道。
冬陽也不好跟她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計較,只耐心勸道“怎么做恢復訓練我都跟醫生學了,回家和在醫院是一樣的。其實我也不光是為了省錢,不也是怕你醫院家里兩頭跑不方便么,啟斌回家,你在家天天能看到他,還能監督他訓練,多好啊。”
江母還絮絮叨叨的,不過態度已經比剛才好不少。
冬陽悄悄給張狂使了個眼色,讓他少說幾句。
她怕給老太太氣到,到時候再生個病住個院的冬陽是真的負擔不起。
回到家,冬陽先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又做飯吃飯,之后是陪張狂進行康復訓練,忙忙叨叨不知不覺就大晚上了。
晚上臥室里就冬陽和張狂兩個人,他倆終于可以說點兒悄悄話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冬陽問張狂。
張狂認認真真琢磨了一會兒才回道“具,具體日子不,不知道,不過應該挺早的好像江出事故住院不久我就來了,整個人被困在這具,這具身體里不能動不能說什么,什么都干不了可給我,給我憋壞了,好在偶爾能聽到外界的動靜,要不,要不我真跟死人沒什么兩樣。”
他說話有點兒費勁兒,給冬陽急夠嗆,不過好歹是把時間線對上了。
也就是說張狂來到這一卷已經有一年的時間,她苦哈哈的在懲罰卷熬日子的時候,張狂就在這一卷成了植物人一天一天的煎熬著等她過來呢。
雖然不應該,但冬陽還是很想笑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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