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將自己的臉從被子里面鉆出來,睦月頓時暴躁了:“路飛,你是想我死么?”
路飛的手一僵,訕訕的收回去。
然后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撅著嘴巴滿臉的不高興:“哼。”
睦月從被子里面鉆出來,然后重新鋪好被子,躺進去,頓時覺得比剛回來時更累了。
“路飛?”
睦月看著賴在旁邊不走的草帽小子,有些疑惑地開口:“你在生氣么?”
沒想到路飛重重點頭:“嗯,我在生氣。”
說完,害怕睦月不了解他有多生氣,加了一句:“超級生氣。”
“為什么呢?”睦月側過身子,看向床邊的男孩。
路飛伸出手,一把扯住睦月的手腕,利用巧勁將她反壓在床上,撕開她的裙子,露出背脊來。
只見一道丑陋無比的疤痕從后頸貫穿到腰窩。
那道疤痕好似蜈蚣一樣趴在那白皙光滑的背上,昭示著曾經受到過怎樣的虐待。
“我看見了。”
他低頭,目光黏在那道疤痕上:“艾斯為什么沒有保護你?”
睦月:“……”
“你是他的女人不是么?”
睦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突然有些內疚,她欺騙了路飛,她根本不認識艾斯。
睦月看不見路飛的臉,卻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黏在那疤痕上面。
她趴在枕頭里,滿額頭的汗,劇烈的疼痛隨著那目光的游離蔓延到四肢百骸。
疼,真的好疼……
睦月閉上眼睛,仿佛看見在那地下室里面的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變態科學家,用手術刀化開她的背,眼睛里面是止不住的癲狂。
“你的刀在哪里?在哪里?”
那病態的,帶著興奮的聲音讓睦月忍不住的渾身顫抖。
“火焰,你的火焰好漂亮,你會是未來的王么?”
“要成為王啊,睦月。”
“這把刀就是火焰的關鍵么睦月?如果我將這把刀放入自己的體內的話……是不是我也能成王呢?”
“十年了,為什么赤之王還不出現呢?”
“睦月,把你的力量給我。”
“給我——”
王。
那個變態科學家,想要她成為赤之王。
因為她是神奈川迦具都巨坑中唯一存活的人,兔子們發現她時,她渾身包裹著火焰,耀眼至極。
而在她身邊,一個紅發男孩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淅瀝瀝瀝……”
雨聲飄入窗扉,床上的躺著一個纖細的女人,她面色蒼白,臉上滿是冷汗。
藥研收回溫度計,蹙眉看著上面的體溫刻度。
39.2度。
明顯的已經超過了正常的體溫數值。
審神者在發燒。
他站起身來,擰了一張新的手帕,替換掉她額頭上面半干的手帕,然后才轉身走出了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