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十幾道視線瞬間看了過來。
“姬君怎么樣了?”歌仙率先忍不住的問道。
“還在發燒。”藥研蹙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剛剛給她打了退燒針,應該很快就能退燒。”
“為什么姬君會突然發燒,她不是帶著路飛君去吃壽司了么?”歌仙滿臉愁緒的來回走動著,畢竟審神者一直是個健康寶寶,突然病倒了還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去問了路飛君,不過路飛君似乎在生氣。”燭臺切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位路飛君心思耿直的能一目了然,然而這種人生氣起來也容易讓人束手無策。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嘛,這件事,姬君若是想說的話自然會告知我等,既然姬君不愿開口,那就說明她并不愿我們知曉。”一直在喝茶的三日月終于開口說話了。
這一次,他難得沒有‘哈哈哈’,反而顯得十分威嚴。
他站起來:“天色已晚,明日要日課的還請先回去休息吧,不要耽誤了本丸的日課才行。”
說完,便率先走出了天守閣。
第二個離開的是鶴丸國永。
雖然他喜歡惡作劇,可到了這個時候,卻意外的體貼。
很快,明天要日課的刀劍們都魚貫的離開了天守閣。
只剩下那些做完了今天的日課,明天沒什么事情的刀劍駐守在天守閣審神者的房間門外,等待著里面隨時的傳喚。
誰都沒有發現,在藥研離開后不久。
與睦月房間相聯通的那扇門被悄悄的打開,門內住著的是幾個小崽子。
次郎從里面手腳并用的爬出來,他本來目的地非常明確的往門外爬,卻不想,在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睦月的存在,他先是停在原地思考了片刻。
過了幾分鐘,便轉了方向,朝著睦月的床這邊爬了過來。
只見他扶著床沿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然后伸出小手,去觸碰睦月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睦月被驚醒,側過身子去看是誰在牽自己的手,卻不想,與次郎看了個對眼。
次郎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那帶著幾分無機質的眼眸,睦月卻硬生生的從里面看出幾分純真來。
“原來是媽媽的次郎。”睦月反手捏住次郎的小手,揉了揉,然后起身將他抱上床:“次郎也是在擔心媽媽么?”
次郎歪了歪腦袋,沒有應聲。
睦月將他抱在懷里,炙熱的體溫給孩子帶來十足的暖意。
許是媽媽的懷抱太舒服,原本次郎精神奕奕的雙眼慢慢的闔上,最后蹭了蹭媽媽柔軟的懷抱,直接睡了過去。
睦月本就因為發燒而有些脫力,看見次郎睡著了,干脆直接也躺下來,抱著次郎一起睡。
母親和孩子,頭靠頭,就這么睡著。
門外的刀劍們還在為審神者而擔憂。
誰也沒有發現,次郎懷里突然亮起明黃色的光亮,那是一張透明的晶卡,而晶卡所在坐標的盡頭。
則是——
揍敵客家的女仆素來神出鬼沒。
為少爺們的房間打掃衛生的話,都是在少爺起床后才獨自前往他們的房間。
這個早晨是個十分平凡的早晨。
揍敵客的三星女仆莉莉露一如往常的推開大少爺伊爾迷的房間門,準備進去打掃衛生,哪怕這幾天伊爾迷少爺一直在出任務,沒有回家,作為一個專業的女仆,也要保持伊爾迷少爺房間的干凈程度。
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打掃。
可下一刻卻……
“啊——”尖叫聲響起。
睦月抱著孩子,從被子里坐起身來,手里拎著血色長刀,刀上無火,刀鋒抵著女仆的脖子。
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