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聞其聲,暫時未見其人,但是在那偌大的拍賣場內,登時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俱是被那笑聲給吸引了過去。
伴隨著那清雅的笑聲,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的走出。
女子著一襲白色長裙,長裙的款式并不繁復,絕不雷同于時下女子流行的衣飾,極其的簡約,可即便如此,依舊是無法掩映住其玲瓏浮凸的嬌軀線條。
其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薄紗,那一層薄紗,恰到好處的遮掩住了她的顏色,讓人無法窺見其容顏,卻反而是瞬間就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好奇心,好奇那薄紗之下,究竟是怎樣的絕色容顏。
除此之外,女子周身上下,絕無任何多余的修飾,她本人亦如是她的笑聲一般,是那般的清雅出塵,極致的引人注目。
看見女子出現,陸展鵬與鳳清心不知為何,竟是暗暗的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
他倆一人是鳴鳳城的城主,一人是鳳家家主,平時為人何其之強勢霸道,可是或許是近些時日以來,針對著邱家的諸多謀劃,皆是出自此女之手,且往往那些謀劃,自平淡無奇之間,自有驚雷之聲,收效到出人意料的奇效之故,讓二者對于女子,在略有些忌憚的同時,又是無比的佩服,似乎只要此女愿意出手,沒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平心而論,二者自認不管是智謀還是手段,比之此女,都是略有些不如,是以,在邱博倫那一杯試圖喧賓奪主的敬酒之時,恰好此女出現,便是讓二者,免去了許多的心理壓力,因為既然此女出現,那么,將此事交予此女應付便是了,不勞他們二人費心費力,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足夠了。
而二者或許并不知道的是,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原本應該平起平坐的三個人,竟然是隱隱有了以此女為主導的趨勢。
不過就算是意識到這一點,在這等關頭,陸展鵬與鳳清心也只得順勢而為就是了。
隨著此女的出現,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過去,邱博倫手中舉著酒杯,這一動作,莫名的顯得有些突兀。
邱博倫舉著酒杯,目光沉沉落在此女身上,對于此女,雖說并未直接打過任何的交道,但邱博倫對之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遑論是韓家一事栽贓嫁禍于邱家,還是后續的一些小動作,以及一紙請柬,將邱家逼入藍風拍賣場,無一不是與此女有關。
種種心智與手段并施,讓邱家在不知不覺間,陷入極其被動與尷尬的地步,端的是長袖善舞,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而隨著此女出現,陸展鵬與鳳清心的反應,邱博倫也是看在了眼中,邱博倫的眼神是何其之毒辣,見狀之下,便是明白過來,在城主府、鳳家與藍風拍賣場三方勢力的聯盟之間,卻是以不聲不響的藍風拍賣場占據主導優勢。
這等情況,若是在以往,邱博倫可能會鄙夷一笑,笑陸展鵬與鳳清心無能,難成大氣候,可是現在,邱博倫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也一點都不覺得此事有什么好笑的。
因為姑且不論三方勢力聯盟是要對付邱家,即便是撇開此事不談,也是不難看出,此女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卿雅姑娘,可終于舍得出來了嗎”沉吟了小有一會,邱博倫緩緩說道。
卿雅嫣然輕笑,說道“卿雅來遲,還望諸位恕罪。”
她的聲音并不嬌柔,卻自有屬于自己的魅力,她說恕罪,可是很多人并不認為她有什么是需要寬恕的,仿佛只要她來了,那么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并且值得被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