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打了個噴嚏,剛從水里出來的他看起來更加單薄寒冷了。
“我受夠了啊太宰”一個戴著眼鏡的金發嚴肅青年怒吼著把毛毯裹在對方身上去。
太宰治毫不客氣地裹緊毛毯,用手抓了抓頭發,抖落大片水滴,“哈哈哈,國木田居然用超能力為我做這種事情,好感人啊。”
“笑個屁啊你我的毛毯原本是打算晚上監視目標時自己在車里用的結果我這一晚上都在河里找你,簡直氣死”
第二天睡醒一覺的涉川曜感覺自己滿血復活了。
這具身體的唯一好處大概就在這里,不管前一天受多重的傷、有多累,睡覺醒來就康復了。
牛批
她按照自己的運動計劃去跑步,果不其然地在離家七八公里的海濱公園看到了某個當義工的綠發少年,以及他身邊站著一個身形干瘦的金發中年人。
“早啊綠谷君。”涉川曜跑得臉色紅潤,停下腳步看向那個瘦得可怕的中年人,“這位是”
“啊,涉川姐早上好這是我的老師,是”
不知為何,說到這里,少年突然卡殼了。
還是老師自己解圍,只見他微笑著回答道:“叫我八木就好了。”
“哦哦,八木先生您好,我是住在這附近的涉川曜,請問您就是綠谷君的健身老師嗎。”涉川曜雖然心里很懷疑這個教學質量,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問好。
“是啊,我與綠谷少年的相遇雖說偶然,但他的確是我要找的好苗子。”八木很認真地說,同時綠谷出久的臉因為過于羞澀而漲紅了。
“老、老師您說什么呢哈哈哈”
不過涉川曜還是很警惕,畢竟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社會人,她看著對方骨瘦如柴的身影,真的很懷疑能不能把那個雷鋒少年給教好這感覺就跟一個丑男醫師開整容診所、胖子銷售賣減肥藥那樣不靠譜。
“那個,我可以冒昧問一句,八木先生您有相關的健身教練執業證或者其他權威性證明么。”
綠谷出久a八木老師:
兩人笑容一僵,怎么看都是如出一轍的師徒。
涉川曜瞥了一眼開始腦門冒汗的綠谷出久,又專注地盯著眼前之人。
“這”八木的笑容漸漸收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你在擔心這孩子擔心我欺騙他”
“我沒有任何冒犯您的意思。”涉川曜依舊保持禮節性地笑容,“只是我昨晚才看了一個打擊違法健身傳銷的法治科普類節目”
綠谷大吃一驚,這才明白過來,“誒,涉川姐”
他似乎有些焦急地想說什么,但兩個年齡比自己大的人都沒有理睬他。
八木先生的外表非常枯瘦,讓人懷疑他去掉骨架子后是否還能剩下二兩肉。此人眼窩深陷,藍眸的光芒極其凝聚懾人,當他盯著涉川曜的時候,女孩子忽然有種熟悉的、屬于強者特有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突然,這位疑似強者的健身老師毫無征兆地笑了一下,“我沒有那種證明,但是,我教導出的學生不會輸給任何健身愛好者。”
涉川曜同樣笑了起來,考慮要怎么拿出手機去掃描一下對方的個人信息然后報警。
她擔心綠谷出久被騙就好像曾經那個天真單純的前主。
“但是嘛”金發的男人露出了些許欣慰表情,“我很高興綠谷少年有這樣關心他的朋友,也理解你的心情。所以要不你親自來試試吧”
“啊”
“在不使用個性的前提下,你可以向我發起任意攻擊,我會展示給你看我的專業執教水平。”
涉川曜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雖然她外出晨跑時沒有攜帶刺客戰斧與和道一文字,失去了大部分的戰斗加成。但是經過這幾天的鍛煉和各類戰斗技巧使用,她已經有了初步的戰斗直覺和經驗。
“不行,”此人很嚴肅地說,“八木先生你看起來很瘦弱,萬一我把你打倒了,你反過來訛詐我怎么辦”
八木俊典:
于是綠谷出久只能哆哆嗦嗦地捧著個手機站在旁邊錄像,看著兩位關心自己的人在打架,恨不得大喊“不要打啦你們不要為我打架”之類的話。
他的這位師父,真名是八木俊典,但實際上是某個職業英雄。
至于為何會人前人后兩幅面孔,那就是另外一個需要保密的故事了。
“砰”
“再、再來”
“砰”
“啊我的手”
煎熬的五分鐘之內,他眼睜睜地看著師父毫不留情地把涉川曜過肩摔了至少三次。
綠谷出久:嚶嚶嚶。
當涉川曜被最后一次人用搏斗技巧給扔在柔軟的沙灘上時,終于不得不承認這個外表枯瘦的男人有當健身教練的資格
不對,應該說是當近身格斗術教練的資格都有了
“好啦好啦,別打我了。我錯了,對不起。”她嘟嘟囔囔地爬起來,驚訝地發現先前被摔打的位置只是有點紅,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直接露出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