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正想沖過去,卻見到原本死氣沉沉的太宰治瞬間從椅子上蹦起來,如同一道閃電般沖到了門口,直接用后背堵住了那個不大的玻璃裂口。
周遭的水流速度頓時延緩不少。
“曜醬”
只要眼睛沒有瞎,任何人都能看見黑發青年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但旋即他的笑容黯淡了不少,就好像那幾根鋼針扎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你的肩膀”
“廢了廢了。”用單手從地上爬起來的涉川曜強忍著肩胛骨處傳來的巨大痛楚,每說一個字,每呼吸一口氣都會扯動傷口。先前她為了掙脫鋼纜的牽扯,直接用刀割斷了鋼纜,但剩下這幾根鋼刺實在是不敢在水里拔生怕感染。
此時國木田反應過來,連忙跑過來幫忙,“小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這個傷口要不要處理一下先”
“最好如此。”涉川曜朝他點了點頭,“國木田君,能麻煩你和太宰先生站在一起嗎。我要借用吧臺處理一下傷口。”
對女性特別有禮貌的國木田獨步雖然依舊放心不下女孩子獨立處理傷口,但更加不可能去看人家換衣服處理傷口,只好點點頭“好等等你怎么認識我”
涉川曜看了一眼重新笑起來的太宰治,實在是懶得解釋這個問題,當即用眼神往那個方向一點“你去問他。”
國木田
眼看涉川曜縮在吧臺桌子后面一邊猛吸涼氣一邊拔鋼針,他們所站立的這個門邊角度確實看不到吧臺背后的景象,國木田才偷偷地問黑發青年,“她怎么會認識我”
太宰當然是要替女孩子打掩護的,就很理所當然地說“哦,我把你的照片給她看過。”
“你把我的照片給別人看干什么”
“因為昨晚我本來想把你的電話留給她的”太宰義正言辭地說著,臉上卻浮現出你懂的的微妙笑容。
昨晚被三個陌生女子騷擾一整晚的國木田獨步差點沒忍住那種一拳打爆此人狗頭的沖動想法。
他郁悶了好幾秒后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就是在等這女孩子過來”
“對啊。”太宰愉快地眨巴著眼睛,任由自己后背的衣物以及衣褲全部被海水打濕也沒有說什么。
“她”國木田懵逼了,想想剛才對方滿身是血、肩膀受傷嚴重還動作利落地滾進來的場面,“她是什么人啊”
出乎預料的是,太宰似乎同樣迷惑不已“我哪知道這個。”
“”
你連對方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就在這里傻乎乎地等一個成功率渺小到近乎不可能的事件發生嗎
國木田快給自己的奇葩搭檔跪下來磕頭了。
服了,不服氣不行。
于是國木田聽見身旁的黑發青年扯著嗓子喊道“曜醬,你現在是做什么的呀”
“你問我嗎”吧臺底下傳來涉川曜撕扯繃帶的聲音,“我現在是艾利斯頓商學院學生兼校游泳隊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