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嫌棄她的摳門,然后將錢迅速收下,轉身去后廚料理食物了。
趁著這個空檔,涉川曜的眼珠子一轉,看到了酒吧里坐著的五六個村民,忽然計上心來,知道要怎么報銷這伙食費了。
于是她起身走到幾個流里流氣的酒鬼面前,朝他們挑釁地笑了一下:“嘿,我聽說,你們這里有昆特牌打。”
“當然了,白頭發的怪胎。”一個村民譏諷著嘲笑起來,“你要來嗎?”
他的同伴都跟著笑了,似乎嘲笑一個強大的狩魔獵人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于是涉川曜也跟著瞇起眼睛微笑,抬起長靴跨坐在長條凳的另一頭。--
“賭錢嗎?”
聽到這問題,幾個人面面相覷。但眾所周知,沒有人能拒絕昆特牌的誘惑。當年甚至有個笑話說“當一個狩魔獵人拿出昆特牌時,無論是皇帝還是狂獵之王都會選擇坐下來賭一局。”
村民們爭先恐后地回答道:“沒錯!我們賭的可大了!”
“蠢貨獵魔人,你有錢嗎?”
涉川曜笑著拿出自己的牌組,自嘲道:“如各位所見,我身上只剩下錢了。”
無知又利欲熏心的村民們決定捉弄欺負外鄉人,雖然打不過這個白頭發的狩魔獵人,但是牌技又不是比劍術,他們幾個聯手出老千,怎么會輸?
等到過了一會兒大嬸兒端著熱騰騰的食物出來時,涉川曜先前的伙食費不僅得到了報銷,甚至還有剩余……至于那幾個試圖出千并在賭輸后惱羞成怒反悔的村民,則是被她一人一腦袋地按進了木質桌面,沒死,但會頭疼好幾天。
大嬸兒譴責地看著埋頭喝酒吃肉的狩魔獵人,“你要賠我桌子。”
“多少錢?”
“40克朗。”
涉川曜又一次地掏了腰包,不過并不像上次那樣心疼。
此時眼看對方準備離開,她連忙叫住對方,詢問這個村莊中哪里有住宿提供。
“二樓就有客房,一晚上25克朗,包熱水,但不包三餐。要的話得另外加錢。”
“夠了夠了,給我開一個房間先吧。”
大嬸兒點點頭,正要走,再一次被拉住。
“你還有什么事情?”可見這回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想打聽一下。”涉川曜瞇著眼睛問道,“最近村子里有什么怪事嗎?”
大嬸兒的表情瞬間變了,她立刻倉促地抬頭看了一眼酒吧里的其他人,發現沒有人關注她們的對話后方才小心地壓低聲線,“等會去上邊再告訴你。”
沒過多久,回到客房休息的涉川曜思索著從酒吧大嬸兒口中得到的消息。
村子里最近總是在丟失家禽,本來這事情以為是什么野獸干的,但很快開始有人失蹤了——先是去山里采藥的醫師,然后是普通的農民,最后甚至有孩童被誘拐不見!而且最可怕的是,據說出事的周圍都查不到有外人或者野獸的腳印經過,仿佛是什么會飛的東西將他們直接叼走了。--
這一狀況持續了快兩周了。村民們都很緊張,只能把平時喜歡在外頭亂跑的小孩子關在家里,免得被什么東西給叼走吃掉。平時出門做農活也盡量結伴而行,還好最近是冬季不需要做什么太多的整備工作,村長甚至還(花錢)請了領主大人手下的一支衛隊來這邊住了幾天也沒發現什么異常情況。
衛隊在的那幾天大家的確是平安無事,問題人家一走后,又開始有人失蹤了。
對此,村民們疑神疑鬼,村長憂慮煩惱,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