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秦溪與傅靳城到的時候,正好文尊的車也開了進來。
兩人便站在一旁等。
文尊下車后,看到他們,臉色冷淡如常。
森特卻對文尊的料事如神十分敬佩。
“傅總,小溪,你們來得真快。”
秦溪有些奇怪為什么他們知道消息卻沒告訴自己,但這會兒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所以點頭接話。
“嗯,我們也是剛接到消息。”
“別在這里站著了,快進去吧。”文尊說了這句話,徑直朝里面走去。
秦溪一行人這才跟上。
二十分鐘前,錢城病房內。
對于無聲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錢剛,錢城表現得十分冷淡。
“你不是早就打算把爛攤子甩給我了嗎怎么,現在是良心發現了”
錢剛的為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比起傅正平,過之而無不及。
至少傅正平一直沒有不管自己的妻子,可他卻生生逼死了自己的發妻。
錢剛看到了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恨,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瞞不過他,心里有些悲涼。
“小城,我這么做也是為了錢氏和你好。你沒有經手之前錢氏的運作,也沒有參與到錢氏的經營中來,所以就算查到錢氏也查不到你身上。而我走了,那錢家的新聞也影響不了你,這樣你才能好好做你的事業。”
錢城聽后,眼角的嘲諷更濃。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錢董的一片苦心”
“小城”錢剛知道他見他不信,繼續解釋,“我知道你一直不贊同我的一些做法,但是錢氏的發展受限,想要打開局面我不得不這么做。而且這也是你爺爺”
“別跟我提爺爺”
之前還只是冷淡的錢城突然動怒,不顧一身的傷勢,撐著身體要坐起來。
但因為肋骨骨折的地方十分疼,沒成功。
只能仰面躺著,一邊喘氣,一邊罵道“爺爺的死雖然是傅家誘導的,但你也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后來做的那些事,他怎么會不放心把錢氏交給你你倒好,為了一沓冰冷冷的紙,連良知都不要了”
“錢城,你可是你父親你怎么能這么說”
錢城擰著眉忍痛,然后森然質問道“父親這個詞,你配嗎”
錢剛被他眼神里的冷色驚到,不管父子倆的關系惡化到哪個地步,他都堅信著血濃于水,總有一天他會明白自己的做法雖然不光明,但不一定全是錯。
可沒想到他打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做他的父親。
錢城見他愣住了,拼著不多的氣,繼續質問。
“當初我媽死的時候,你在哪里我生病發燒的時候,你又在哪里這些年我是怎么學會獨立生活,又是怎么從期待變為絕望的,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錢剛被問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錢城的恨在眼底和嘴上全部爆發。
“你以為我為什么回來如果不是爺爺一直勸說我,說你不容易,你以為你還能靠著錢氏作威作福多久可是你不該把爺爺也氣死了,這是你自找的錢城,這是你的報應”
壓抑多年的情緒傾數發泄了,錢城覺得莫名痛快。
錢剛卻一臉慘白地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