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跟著憐鶯尋到江茗,江茗問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句子是你作的”
“回茗小姐,小的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哪兒有這種才情啊是小的今日給咱們府里出去辦事兒,恰巧遇到一人在念這句子,小的覺得好,這才記下來的。”張梁答道。
江茗又問:“是在何處”
“晚風樓。”
“具體何時”
“早上去時他在,晚上歸時,他仍在。”
江茗沉吟片刻:“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
江茗這才讓憐鶯將張梁帶走,自己靠在搖椅上,望著天空。此刻陽光已倦,沉沉的欲將落下,白色的云被染成連綿不斷的紅色,朝天邊涌貫而去。
一片透紅的楓葉翩躚而下,蓋在江茗的眼睛上。她嘴角勾起,輕聲說道:“來得倒快。”
翌日,江茗又要出門,憐鶯自知勸阻無用,便只好跟著。
兩人出府的時候恰巧遇到那原主的親弟弟江劭,他依舊對江茗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只瞥了江茗一眼,冷聲同身邊小廝說:“怎么就又放她出去了外面怎么說她的,她自己心里沒點數”
小廝偷瞄了江茗一眼,小聲回道:“那還不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小姐想出府,誰攔得住啊”
江劭冷哼一聲:“她也有緣法莫不是同昭南王世子的緣法那就算是個瘋子,也是她高攀了。”
江茗腳步一頓,停在江劭面前:“禍從口出,人都長這么大了,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不知道嗎”
江茗在府中,向來同江劭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搭理我,我便也當看不見你。如今突然這么一開口,倒把江劭給弄愣了。他頓了頓,自知理虧,卻還是硬撐著還口道:“我愛說什么說什么用得著你教”
江茗掃了他一眼:“男子漢大丈夫,卻如長舌潑婦一般,背后嚼人舌根,好笑。”她說完便走,根本不給江劭反應的時間。
江劭在后氣急敗壞,對身邊小廝說道:“你看她那模樣,好像自己真是府里千金嫡女似的!小爺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小廝跟著賠笑:“爺,話雖這么說,但真的不能說那人是瘋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厲害,到時候出了事兒,可怎么辦”
江劭拍了下小廝的腦袋:“我自有分寸,定不會在外面亂講的。”
“是,爺有心思。”小廝連忙討好。
江劭看著江茗的背影,揚了下下巴:“去,跟著她,省的她在外面做出點什么出格的事兒,給咱們府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