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浮這才松了身子,沉聲說道:“來之前我都打聽了,外面現在到處都在說掌柜的。”
“說我什么”
“說您和太和樓掌柜亂攀關系,吹牛。”
江茗點了點頭:“確實是亂攀關系,說的也沒錯。”畢竟就是一個人,根本不存在攀關系一說。
“還說您同那昭南王世子有些不清不楚,行為不檢點,之前在臨安府就和男人有來往。”
江茗撇了下嘴:“那這么說,這位世子爺還有些吃虧。”
飛浮瞥了江茗一眼,恨鐵不成鋼似的:“我的小姐啊,怎得你才來這華京沒幾日,就讓人說成這樣了”
江茗嘆了口氣:“奈何家宅不寧,有人老惦記我。不過在臨安府也沒少人說我不是,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呢不就是怕沒了清白,以后嫁不出去嗎”她笑了一聲:“我稀罕嫁人我嫁給誰,誰都是燒了三代高香。我才不呢,我這好不容易賺的錢,可不能白給別人占了去。”
飛浮被江茗搶白,她又向來不善言辭,只轉頭看向喬靳。喬靳卻低著頭,喃喃道:“不嫁也挺好的,省的日后被人欺負。”
飛浮看看喬靳,又看看江茗,嘆了口氣:“也是,不嫁挺好的。”
江茗看向飛浮:“那你要怎么同我回將軍府啊”
飛浮一笑,拍了下喬靳,喬靳連忙拿出一份賣身契:“身份都做好了。您就說是在路旁看見賣身葬父的,可憐的,又覺得有眼緣,這才買下來帶回府中。”
江茗“哦”了一聲,“那你一會兒還得去路邊打兩個滾兒,不然這身太干凈。”
飛浮抿嘴一笑,從袖兜里拿出一包濕泥:“這不都是小事兒嗎早就準備好了。我總不好穿的和叫花子似的,來見掌柜的吧”說完,她就干凈利落的將身上弄了個一團糟,臉上也沒落下,猛地一看,真是個剛在地上叩拜許久的。
三人正說著,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殷楚的喝罵聲:“怎么就不能進了本王想坐的位置,還未有人能攔得住呢!今兒我就想來這兒坐,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小二苦苦勸阻:“這……這里面已經有人包了啊。世子爺,要不你看邊上這間不是更好嗎風景也好,正沖著如意居的主樓,更沒有下面市集吵鬧。”
殷楚:“有人了那行啊,相逢何必曾相識,就坐在一起喝唄。”
江茗臉色一變,沖著飛浮指了指窗外,飛浮了然,提起江茗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臨走前,江茗還對喬靳說道:“靠山來了,抓住了,但也別讓他占了咱們便宜。對了,懷寅公主你知道吧,我應了她找套合襯的首飾,你幫我辦了吧。”
喬靳連忙應下,又急急的叮囑兩句:“掌柜的千萬要顧好自己,飛浮也謹慎些,華京不比臨安府。”
江茗笑道:“我在將軍府里住著,誰還能吃了我不成”
飛浮剛一出去,殷楚這邊就把門踹開了,小二往里看了一眼,總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剛才這屋子里不是還有兩個女的嗎人呢什么時候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