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一皺眉:“到底見沒見”
小廝老實把今日所見說了一通:“茗小姐就在市集里逛了兩圈,還去了玉風閣,只是什么也沒買。哦,宛小姐也在那兒。”
江劭問道:“姐姐也在可是兩人約好了”
小廝:“不是,宛小姐同齊家千金一起的。宛小姐同茗小姐并未說話,看那樣子,似是也沒看到彼此。”
江劭點頭:“幸好沒看見,不然這江茗還止不住怎么說姐姐呢。你看姐姐待她如何每日溫聲細語,她倒像看不見似的。也虧了姐姐心性好,不與她一般見識,換了是我,我早就要收拾她了。”
小廝陪著笑臉,心里卻想,您是這府里的小爺,你想收拾是一碼事兒,那宛小姐卻是另外一碼事兒。她原本就不是將軍的親生女兒,能留這兒已虧了將軍同夫人心善,哪兒還能鬧起來呢
雖這么想,卻不能說。小廝便又說:“茗小姐之后是去了晚風樓,似是與人有約。后來昭南王世子也去了,同她進了一個隔間。”
江劭冷笑:“這不就是了她真是給府里長臉,來了華京沒多久,竟勾搭上男人了。她以為那殷楚同那臨安府的野男人一般,是她能隨便拿捏的嗎只怕到時候便宜沒貪到,反而連帶著府里沒了臉。如今姐姐已經到了及笄之時,母親身子欠安,父親外務繁忙,家中能主事兒的就我一個了,我斷不能讓他把我們這鎮國大將軍府的臉面給丟盡。”
小廝歪著頭,欲言又止。
江劭見狀,說道:“還有什么你一并說了。”
小廝一臉困惑,支支吾吾:“我是親眼看見兩人先后進了一個隔間。可我蹲了半晌,世子把一個男的綁了出來,走了。我再往里一看,茗小姐不在里面啊,里面空了。”
“嗯你是真看清了”江劭問道。
“真看清了。”小廝嘶著氣,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眼看著進去的人,就沒了呢“而且待我回來,茗小姐早就在府里了,還從外面買了個丫鬟,已經報給夫人了。”
聽他這么說,江劭也奇了,“你可真看清了”
小廝哼哧了半天,最后說道:“市集里人多,興許是我跟的眼花了。”
江劭“哼”了一聲:“暫不管她是用何種方法脫身,若是真同那殷楚有牽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就讓她折騰去,早晚落我手里。”他話鋒一轉,又問:“昭南王世子把一個男的綁了”
“可不是嘛。”小廝想到那場面,不禁咋舌:“從晚風樓二樓一路拽下來,扔到馬背上就跑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得罪了世子爺。不知道的,還以為世子爺是搶了哪家的閨秀呢。那橫在馬上肚皮朝下的樣子,我都替他顛的難受。”
對于殷楚這般做法,江劭倒是頗不以為然:“他不一往就是這般荒唐嗎也讓那新來的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她若能知錯就改,看在血脈之上,以后大風大浪我也替她頂下來;她若不知悔改,那也不能讓她憑得辱沒了我們,耽誤了姐姐的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