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站在門口,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喊上兩嗓子,可他們既然選了這地方,必然是他人聽不到的。而且這宮中,即便有人聽到了,也往往裝聾作啞,不愿惹禍上身。
她正猶豫著,就聽見在這安靜的房間內,竟傳來衣料的摩挲聲。江茗深吸了一口氣,裝作不知情,走到屋內,眼睛掃了一圈,看看可有能防身的東西。
誰知這里真是沒人住了,房內除了原有的大件擺設,一應俱空。她便只好走到桌旁,大不了到時候就抄身為“巷戰神器”之一的凳子唄。砸完就跑,連江府都不回去了。雖然老頭子讓她在江府待一年,但事有輕重緩急,相信老頭子也能體諒自己,如今小命都快沒了,還待什么待
這么想著,江茗聽見身后有男子腳步聲,她感覺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再一想到太子殷疇的那張臉,恐懼多了三分痛苦和嫌棄。
“誰!”江茗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人一把抱在懷里。殷疇身上都是酒氣,熏得江茗直犯惡心。
殷疇一手環住江茗的腰身,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嘴巴湊在江茗耳旁,輕輕吹了口氣:“你可讓我等的好苦。”
江茗猛地轉身,往后退了一步:“太子殿下”
兩人距離極盡,借著那油燈的光亮,他仔細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雙眼睛真是勾人。方才一抱,又知她腰身纖細,溫香軟玉便在眼前,色心大起。
殷疇哪里耐得住邪火燒灼,一把抓住江茗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拉,舔了舔嘴唇:“聽聞你衣裳濕了,我幫你先脫了吧。”說著,手便不老實的摸上江茗腰間的絲絳。
他頭一低,將那燈火吹熄,笑了兩聲,對江茗說道:“外面有月,浴著天光強過人火。”
江茗頓了一下,按住殷疇的手,不氣反問:“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
殷疇見她識趣的模樣,嫣紅的嘴唇一開一合,簡直是磋磨人。他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哄著江茗:“我是因為喜歡你,方才才在宴上幫你父親說話。你也應當知道,那蕭副相是我的親舅。這等心意,你看不出嗎”
江茗心里“呸”了一聲,面上卻強忍著惡心同殷疇周旋:“太子哪里見過我便說喜歡我了。”
殷疇笑道:“你是不知,你同你母親、江宛在仁明宮的時候,我就在后面看著。就像方才你在門口,我便在屏風后看著。”
江茗故作嬌羞,身子微微下斜,手不露痕跡的摸向木凳,心里有些叫苦——這什么凳子,怎得這么沉!她嘴上說著:“宛兒姐姐可是一心想著太子殿下,你我這般,她是要難過的。”
殷疇原以為她是匹烈馬,早已經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準備,如今見她并不怎么抗拒,便放松了稍許,只哄著江茗:“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大將軍府的嫡女,是要嫁于我的,這才上心。奈何你偏偏來了,你才是千金嫡女,就是婚事也是你的。我一見你就喜歡,日后我們也是要成親的,早一日晚一日的都無妨,我日后定會好好待你。”
江茗臉上的小表情少之又少,她知道這種男人,自己說不定哪個動作就會讓他撲上來,便繼續拉扯道:“那宛兒姐姐怎么辦”
殷疇又湊近了些,將江茗困在桌前:“她若非要嫁我,我也沒法,只好效仿娥皇女英。日后你們二人俱在東宮,也好互相有個照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