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回道:“我想著,咱們兩個也沒熟絡到這種程度吧?”她沖飛浮使了個眼色,飛浮了然,去門外提防別人進來。
江茗這時才發現殷楚臉色不好,他嘴唇有些蒼白,發髻也凌亂不堪,左手一直垂在一旁,動也不動。
“世子爺這是又被什么沒用的小玩意兒傷著了?”她問道。
殷楚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有酒嗎?”
“沒有。”江茗干脆利落的回道。
殷楚長長的出了口氣:“你這糟味太香,我恰巧路過,一個沒忍住就翻了進來。”
江茗信就有鬼了,糟味味道再大,她也是在房間里面吃的,哪能傳到外面去?殷楚是狗鼻子嗎?這樣都能聞到?她夾了塊糟饅頭遞給殷楚:“那你就快點吃,吃完快走。”
殷楚沖她笑笑,接過炸的金黃的饅頭咬了一口:“好吃。你這廚子哪里請的?下次也給我弄一點來。”
江茗皺起眉頭,殷楚這模樣顯然是受了傷,這才翻進大將軍府的后院。后來大抵是看見自己,憐鶯她們又都下去了,這才進來。可他為什么會受傷,還一定要躲起來?是有什么人在追他?可又是什么人敢追個世子?
“不明不白的人我是不留的”,江茗冷聲說道,“上次謝謝你救我,但我記得我是給了銀子的。”
殷楚抬眸看她:“那不是轉手就捐給山西了嗎?”
江茗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攢下的一千兩銀子,她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為什么翻進來,但我畢竟是個女子,你呆一會兒便快走吧。”她原本想著待滿一年就離開江府,自然不愿意被卷進華京里的紛爭旋渦。
殷楚也是實在沒法子才翻進了江府,同江茗想的一般,他恰好落在這個院子里,原想待會兒等那些追擊的人走了,自己再出去,誰知卻眼看著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臥房。過了片刻,江茗回來,丫鬟們伺候飯菜片刻,又俱都退了下去。
他這才知道自己進的是江茗的小院,而那鬼鬼祟祟的人進的,便是江茗的臥房。
殷楚咽下糟饅頭,端詳了江茗片刻,身子往后一靠:“你那丫鬟會武藝,總有些傷藥,借我用用。”
江茗想著快些把這人打發走,便叫了飛浮進來,取了些傷藥給他。“世子爺總不會再管我借些衣裳吧?我這里是真的沒有男子衣袍。”
殷楚揚眉,笑了一聲:“那倒不用,一會兒你去外面幫我守著,我自己會換藥。”
江茗不可思議的看著殷楚:“你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嗎?我和你很熟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
殷楚張了張嘴:“你信不信我現在先喊非禮?”
江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