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人這般運氣?”殷疇問道。
江茗還未答話,她身后就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說話慢悠悠的,語調抑揚頓挫:“不與你一組,自然是和我一組了。”
江茗聽了這聲音,反而詫異的回過頭去,只見莫赫離此刻竟站在自己身后。
他今日穿著一件松綠色的北胡衣服,發間編造的繩子也都換了副顏色,不如第一次見時張揚,但卻愈發有種野蠻生長的態勢。
莫赫離低頭掃了一眼江茗,眉毛一揚:“今日親身上陣,切莫拖我后腿。”
江茗沉吟片刻,她一抬頭,笑著對殷疇說道:“太子,姐姐,對不住了,原本就于皇子約好了的。”
江宛倒是奇了,她原本想借著這次宸殤會的時候,好好撮合一下莫赫離同江茗,怎得這兩個人就認識了?好似還很熟捻的模樣。
她抬頭看向莫赫離,臉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微微行禮:“皇子。”
莫赫離掃了一眼江宛,嘴中打了個呼哨:“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那日在我馬背上的江家小姐嗎?怎得?你是沒騎夠,還想再騎?”
因著這件事情當日在朝中被人隱了過去,殷疇又被皇后關了禁閉,必然不知。此刻他面色陰晴不定的看向江宛,眼神中詢問著究竟發生了什么。
江宛雖然面上裝作聽不懂那些齷齪話語,可心里卻深諳男人的心思,她低頭笑了笑,往殷疇身旁站了站:“當日只是巧合,沒想到皇子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她這一站,既表明了自己在莫赫離與殷疇之間的立場,讓殷疇放心。但同時也含糊不清得說了下自己同莫赫離的“當日之事”,言語當中好似那莫赫離對自己心心念念不忘似的。
江宛甚是明白,有時候男人并非多喜歡你,他們喜歡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貴門擇偶,選的是那些家世好品行端優的,最好還會些其他東西。這就好比大將需良駒配一般。
除此之外,若要讓這些男人自己選,那便是競爭越大越好,似乎是越多的人中意你,議論你,反而會激起他們的征服欲和表現欲。這就好比一名出色的獵人,總是想要大家都期冀的那只獵物。
說到底,這都是男人的征服欲和雄性心理在作祟。
江宛正是知道這些,才會說出這樣含糊不清的話。
莫赫離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一勾,帶著江茗就超一側走去。
到了地方,江茗這才看到,殷楚早就坐在這歇息的地方,如今正喝著茶葉。見到江茗同莫赫離進來,這才笑了:“回來的倒快。”
莫赫離朝著椅子上一坐,罵了他兩句:“憑什么非得讓我去?那里的人,竟然還以為我對那小瘦妮子感興趣。”
殷楚笑道:“這兒只有咱們兩個,當然是只有你去。”
莫赫離翻了下白眼:“罷了罷了,先這么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