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工作雖然辛苦,極耗眼力,但江茗卻樂在其中。她原本就是個財迷,否則在現代也不會學了經濟和金融兩門專業,只要有銀子在的一日,她定然是閑不下來的。
各處的款項再依次趕在除夕前撥出去,給伙計們按照這半年來的功勞發些年底紅利,讓他們俱都能回家過個好年。
太和樓置辦年貨的時候,給昭南王府也準備了一份,但卻不是直接送到昭南王府里,而是送到了殷楚手中。里面的物件是江茗親自點的,除了銀票幾張,還有各色名貴傷藥、保持老人身體強健的真材實料,絕非市面上那些吹破頭的奇葩藥材。
殷楚原以為喬靳送來,大抵就是銀票了,也算是給自己這個背后靠山的一點孝敬。誰知道拆開一看,里面還有這些東西。
他倒是奇怪,便問了喬靳一嘴,喬靳只說這是他偶然聽那義妹江茗提的,自己也不知為何要送這些,但既然有貨,那就一并讓人包上了。
這么一說,殷楚覺得喬靳和江茗之間的關系更是奇怪。依著江茗和喬靳平日里表現出來的,好似兩人關系不錯。江茗處處為他、為這太和樓著想,他卻還讓江茗去排號子?難不成真是鉆到錢眼里了?
他哪里想得到這兩人實際上的關系,只覺得按說這兩人自小青梅竹馬,莫非江茗對喬靳有些意思?而喬靳卻滿心都是銀子?
這么想著,殷楚便覺得自己也應該給江茗回些禮,又想試探喬靳和江茗之間的關系,順帶幫江茗敲打一下喬靳,若是對江茗有意,便不要這般利用她。
他開口說道:“喬掌柜,我有一事拜托,不知喬掌柜能否行個方便?”
喬靳見是他提出來的,之前江茗也囑咐過,只要不是大項銀子,能滿足這位世子的,便都滿足他。喬靳自然知道殷楚那日在馬球場上救了江茗一事,對他也是心懷感激,便回道:“世子請說,只要是喬某能做到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殷楚笑道:“赴湯蹈火倒不至于。本王想在太和樓定一套相宜的首飾衣裳。”
喬靳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只要殷楚開口,這都是些小事罷了。他便回道:“世子要做什么樣的?可是給女子做?”
他心里也覺得奇怪,昭南王府中可是沒有女眷的,王妃早早的就去了,昭南王那副樣子,自然也未曾再娶。而這殷楚如今年紀也早早就過了娶妻的時候,卻一直沒個音信,他能給哪個女子做東西?
莫不是這殷楚要大婚了?可這世子娶親也是大事,他倒未曾聽過。
亦或是這殷楚看上了哪家閨秀?那這閨秀可真是倒了大霉,好巧不巧被他給盯上了。即便是聽了飛浮說這世子有點不一般,可他平日里看的聽的,比江茗等人更多。殷楚潑皮無賴的大名,實在是如雷貫耳,實難改觀。
喬靳心里這么想,但卻不會開口問出來。他和殷楚之間地位懸殊,雖如今偶爾湊在一起喝個酒吃個飯,那也全是生意上的事兒。
殷楚看著喬靳面上表情,淡淡笑道:“正是。給一女子做。年前可能取出來?本王知道太和樓的生意紅火,這年關將近,自然更加忙碌,我也是突發奇想,不知道喬掌柜能否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