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見她這幅樣子,心里了然,便對衛氏說:“既然如此,你便去稟了皇后娘娘這婚事吧。”
衛氏在旁點頭:“知道了。”
這話題到這兒便是擱下了,諸人吃了一會兒飯菜,江衡見江茗只吃眼前的菜,又讓下人將碟子換了個位置,方便她吃的周全。
因近日聽了這么多,江衡心里總是不得勁兒,輕咳了一聲,說道:“茗兒,轉眼你便也要及笄了,若是京中有什么中意的郎君,便與父親來說。他若因著外面的流言不娶你,父親按著他的腦袋也幫你把他按進洞房!”
江茗:“……”這不是明目張膽的逼婚搶親嗎?!
…………
因這婚約終于有驚無險的解決了,江茗又從那團團繞繞的線球里抽出一根線頭,心里舒服極了,一夜都睡的極好。
第二天早上還迷迷糊糊,便聽見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她被吵的頭暈腦脹,便叫了憐鶯過來問是怎么回事兒。
憐鶯答道:“小姐,今日皇上要起駕去琉宮祭天,這是三衙清道的聲響。清三遍道路,皇駕便要從宮里出來了,沿著上十二坊走一圈,便落到琉宮去。”
她話音剛落,外面又響起了那聲響。江茗試著在被子里滾了兩圈,發現毫無作用,只好坐起身子,讓憐鶯給她去準備溫水洗面。
飛浮給她拿了衣裳進來,意有所指的說道:“聽聞今日昭南王世子也會跟著。”
“嗯。”江茗還昏昏沉沉,回道:“是讓他開路吧。他在前面開路沒人敢往前湊,多好用。”
飛浮抿了下嘴,只好直接問道:“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去。”江茗被那鑼鼓敲得腦殼兒都疼,哪里還愿意往前湊?
憐鶯這時候進來,說道:“小姐昨晚答應了少爺會去看的。”
“啊?我答應過這種事兒?”江茗這才想起來,昨晚她問江劭怎么說動父親的?
江劭猶豫再三才同她說,自己認識一個會方術的。今日午間兩人用飯,恰巧父親也在那酒樓中,又有人說道姐姐,被父親聽了去,面露不喜。這會方術的給自己出了點主意,自己便回府和母親商議過,正巧父親回來,兩人便一起同父親說了。
江茗哪里知道這會方術的便是殷楚,從江衡進酒樓到下面的人胡言亂語給江衡聽了去,再到給江劭出主意,都是這人一手促成。
江劭還興致勃勃的同她說,明日便是他入了侍衛親兵出巡的第一日,未曾想就護著皇上祭天的隊伍了,還騎馬在前面,一定要讓將江茗去看。江茗因著他今晚表現尚佳的原因,便應了下來。
想到這兒,江茗只好爬起來,讓飛浮給她拾掇衣裳,點了點頭:“行啊,出去看看,還沒見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