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搶我的銀子!”房間里響起女子痛苦的呼聲。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又帶著幾分得意:“哼,和我玩?虧到你褲子都沒了!”
殷楚將手里的書卷放下,
轉身去查看躺在床上的江茗。兩人已經回了昭南王府,憐鶯見到江茗這幅樣子的時候嚇的差點哭出來,飛浮也是睜著一雙眼睛瞪著殷楚,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將江茗安置妥當,殷楚便一直坐在屋子里守著她。先前還平靜些,如今不知道她做了個什么樣子的夢,嘴里一直念念有詞。
殷楚先探了下江茗的額頭,沒有發熱。他又將被角掖了掖,江茗夜里喜歡踢被子,喜歡把腿擱在被子上,睡的也不甚老實,時常會踢到殷楚。
殷楚坐在床頭,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江茗,見她鬢發睡的亂了,便伸手去給她理發絲。
手剛放到江茗臉旁,江茗恰在此刻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呼扇了兩下,眼神仍迷迷糊糊。她側頭看了看臉龐殷楚的手,
又抬頭看了看殷楚:“什么啊,原來是萬兩銀子的夢啊。”
說完,她又閉上了眼睛。
殷楚一頭霧水,卻看見江茗猛地又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好疼!不是夢……”
殷楚見她醒了,連忙問道:“要不要喝點水?我讓他們去給你煮些清粥?”
江茗掀開一點被子,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胸前包扎的嚴嚴實實,圈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紗布。她放下被子,抬頭問道:“誰給我包的?”
殷楚有些心虛的摸了下鼻子:“飛浮。”
江茗瞇著眼睛,像是審問犯人的官吏:“不是飛浮。”自己很早之前就和飛浮說過,包裹胸部不要這么緊,會影響發育的!
殷楚吞了下口水,后背沁出了汗。
江茗一看他這樣子便知道了,說道:“那東西你也看見了?”
“嗯。”殷楚點頭
江茗:“壞了嗎?”
殷楚:“你放心,看了我便會負責。”
兩人說完,又都互相看著對方。殷楚這才反應過來,江茗問的是那件軟甲,一下子便愣住了,耳根燙的厲害。江茗則長長的“啊”了一聲,跟著笑了起來。
她笑了幾聲,拉扯的背上傷口在疼,又變成了苦笑。
“世子你想什么呢?”江茗說道:“我在問軟甲。幸好我機智,早就料到跟在你身邊肯定會有危險。哪天他們突然沖出來,萬一不小心砍到我怎么辦?”
殷楚原本想著,江茗醒來之后可能會疼的哭出來;可能會因為身上就要添一塊疤難過;甚至可能會因此不理自己,劃清界限以求自保。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江茗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一笑,將所有的陰霾都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