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這才問道:“傷口大嗎?”
殷楚大概比了一下,又說:“已經去配了藥,不會留疤。”
“這點小地方,留不留疤無所謂。”江茗十分豁達的說道:“軟甲壞了嗎?”
殷楚:“后心被劍刺破了。”
江茗這才沉沉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么近的距離,這么大的力道,還是有些危險的。”說完,她捂了下自己的臉龐:“跳出來的時候牙齒咬到了腮肉,好疼。”
殷楚:“……”我就說為什么沒傷及肺腑,口中竟會流血,當真嚇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江茗看了眼外面的天是亮的,但隔著簾子又分不清現在什么時辰。
“不到十個時辰。”殷楚回道。望回說了,她失血過多,又正逢癸水,本身身子就倦,多睡一會兒也是正常。“餓不餓?”
“餓。”江茗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要清粥。就讓憐鶯按照往常的法子煮就行了,多放點糖。”
殷楚應下,這便要出去交代,又回頭問她:“還要別的什么嗎?”
“再讓憐鶯去摘一點西紅柿切了,撒糖,多撒點。”睡了這么久,口干舌燥,只想吃點清潤的東西。
“好。”殷楚想起她一直是喜歡吃糖的,隨身也總是帶些。他出去吩咐,等再回來,身邊跟了個飛浮。
江茗連忙說道:“勞煩世子回避一下,我想讓飛浮看看傷口。”
方才看了,那是情勢所迫,如今再杵在這兒就是流氓無賴了,殷楚“嗯”了一聲:“我便在外面,有事叫我。”這才出去。
“小姐,你……”見殷楚走了,飛浮臉色拉了下來,話剛冒了個頭,就看見江茗突然皺起眉,聲音軟了十成十:“飛浮,好疼。”
飛浮嘆了口氣,每次江茗逞能受傷自己要訓她,她都是這副模樣。
最怕別人啰嗦,最怕別人說教,這就是自家小姐了。
飛浮從袖囊中拿出喬靳寫的字條,遞于江茗:“喬靳昨日寫給掌柜的。”
“他竟然傳的不是口信?”江茗疑惑接過那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規整小字。
喬靳雖然學字晚,但江茗為了能讓他有種家世頗深的感覺,找了名家,按著他的頭學書法。如今這字雖然是不如華京的一些貴門子弟,但糊弄起來還算過關。
江茗將那字條看了又看,眉頭漸漸蹙起,最后有些氣憤的往床上一拍:“喬靳是進宮進傻了?怎么如此糊涂?我這十萬兩莫不是打了水漂,弄了個假喬靳出來?!”
飛浮極少見到江茗這般生氣,尤其是對她和喬靳,平日里大多十分和氣。她便有些好奇,問道:“究竟是怎么了?我見他寫了那么多,以為是晦澀難懂的話不好傳口信。”
“豈止是晦澀難懂,我看他是被人灌了迷魂湯!”江茗罵了一句,隨即又緩了口氣:“罷了罷了,他也就是一時沒想明白其中利害,你拿紙筆來,我要寫張紙條罵他!”
喬靳這字條為何讓江茗如此生氣?
原因無他,字條上面一共寫了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