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寅一聽,連忙問道:“陸吏郎可去?”
懷寅這心思也真的是不瞞人,恐怕全華京城除了陸湛之一個人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人全都知道了。
豐弗看向懷寅,回道:“帖子尚未遞,但每次都會邀請陸吏郎。”
懷寅:“可十五日之后不是他的休沐之日。”
豐弗:“這我便不知了。每次聚宴總有人來不了的。”
懷寅臉上掛不住神色,這便有些懨懨的,江茗便開口說道:“參翁君可是第一個來告訴我們的?”
豐弗回道:“晉江書社攪動華京文墨,自然要先來問書社的掌柜可會前往。”
江茗說道:“那就容易了,我恰巧就是陸吏郎休沐那日才有時間。”
懷寅連忙跟著點頭:“對對對,我也是。”
豐弗看了一眼懷寅,想說點什么,但礙著對方畢竟是公主,還是咽了回去。她見既然江茗幫著懷寅說話,便應下會調整聚宴的時日,到時會讓人送帖子來。
待到豐弗走了,懷寅這才說道:“我看她剛才想和我說,你有沒有時間,我并不在意的。”
江茗笑了:“參翁君這么冷言冷語,其實也是有緣由的。她人直率,切莫聽外面的閑言碎語對她有所誤解。”
懷寅也扎了塊桃子放進嘴里,嚼了半天說道:“我知道,外面人還說我驕縱呢。豐弗她是才女,我和她站在一起多別扭啊。她會吟詩作畫,一對比,我什么都不會。”
“原本對人的評判也不是僅限于會吟詩作畫啊。”江茗說道:“懷寅自然也有懷寅的優點,是豐弗沒有的。”
“是嗎?”懷寅笑了起來:“那茶茶呢?你有什么優點?”
“我?”江茗想了想,開玩笑的說道:“我有銀子啊。”
懷寅笑的前仰后合:“好好好,現在茶茶是書社的掌柜了,自然是有銀子的。”
兩人又說了片刻,懷寅在旁小聲說道:“對了,最近你可回江府了?今日我聽說,江劭主動請命去閩州蕩寇,將軍夫人好似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仍在給江宛置辦嫁妝呢。”
她這么一說,江茗突然想起原主似乎是在江宛成婚前有個死劫的。按這日子算起來,若是那老鄉紳和叔嬸一起來的,便是近日。
一直到懷寅走了,江茗仍在想著這事兒,殷楚回來她都未曾覺察。直到面前攤了一包糖,她才回過神來。
“這是……”江茗看著殷楚手心里的那包糖果,正是自己常吃的那家,一顆顆的用彩紙包的漂亮。
殷楚笑道:“你喜歡吃糖,但不能多吃,一日只能吃三顆。”
“二十顆!”江茗伸手去拿,殷楚立刻收回。
“五顆。”殷楚說道。
“我自己也會買!”江茗哼了一聲,十分不屑一顧。
“嗯,我交代過那家掌柜了,若是世子妃來買,亦或是她的丫鬟來買,不能賣。否則我就砸了他的鋪子。”潑皮無賴在這個時候反而起了作用。
江茗:“……十顆……”
“五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