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帶著江茗往一側走了兩步,小聲說道:“有另外一個漂亮姐姐在里面,你可千萬不要壞了陳哥哥的好事兒。”
江茗了然,大概是那些流鶯又來找陳青歌,讓他寫些詞曲,也可能是又有什么人要來以身相許了。陳青歌雖看著落魄,但畢竟是才子,長相也耐看。
這樣的落魄才子向來十分有吸引力。
她這便不欲進去打擾,只想等著那里面的人出來再進去。但也總不好讓人看見自己,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到時候難聽的話還不是都扔到殷楚身上去?
江茗帶著飛浮朝小巷里面走了走,待在一個拐角處。
誰知道兩人剛剛站定,就聽見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傳來,男的便是陳青歌了。江茗這才意識到,這個拐角可不就是那四合院的外墻?恰好就在陳青歌那小屋的邊上。
她不想偷聽他人談話,剛要走,卻見飛浮皺緊眉頭。
飛浮小聲說道:“小姐,這聲音聽著像是江宛。”
“嗯?”江茗也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就聽見里面那女子說道:“青歌,往日你與我如何說的?怎么便也不記得了呢?”
江茗轉頭問飛浮:“這這么嬌滴滴的說話聲音,是江宛?”
飛浮對江茗有些恨鐵不成鋼,她點了點頭:“是江宛。”她又說道:“小姐您這心得多大啊?江宛在您面前跳了那么久,前兩天還要勾搭世子,您竟然連她的聲音也聽不出來?”
江茗挺了下肩膀:“我記她的聲音干嘛呀?我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白白占用我腦容量。”
“什么是腦容量?”飛浮問道。
“說了你也不知道。”江茗慢悠悠的蹲下了,一臉八卦的招呼著飛浮也跟著蹲下:“快來聽聽,咱們也對女主角加深一下理解。”順便試著梳理一下劇情。
飛浮不知道江茗又在胡言亂語什么,但她早就習慣了,便跟著江茗蹲在墻角,兩人認真聽著。
陳青歌聲音有些生疏,似是極力在與江宛撇清關系:“華京城中皆知,鎮國大將軍府的宛小姐不日便會嫁于太子殿下。宛小姐不在府中準備嫁人,為何要來陳某這里?若是讓人看了去,陳某可擔待不起。”
江宛聲音柔嫩:“青歌,我也是迫于無奈,這是早就定好的婚事,我一個養女,如何能抗爭?”
江茗嘖嘖嘴,這人說起謊來也不怕閃了舌頭。
陳青歌回道:“千金還請自重。陳某一直將千金視為恩人,從未對千金有男女之念。”
江宛幽幽嘆了口氣:“未曾想你竟然如此薄情寡義,可是因著出了書卷,有了名氣,便看不上我了?”
陳青歌:“宛小姐乃是鎮國大將軍府的千金,日后也是一國尊貴的太子妃。陳某有何能耐看不上?千金切莫胡說。”
江宛便又說道:“當日你母親重病,若不是我施以援手,怕是你連老母都安葬不了。之后我更是幫你想辦法出詩集,可我畢竟是在深閨中長大,沒有江茗那般市井手段,這你莫非也怪我?”
陳青歌接著說出來的話,讓江茗瞪大了眼睛。只聽他說:“詩集倒是見了,只不過是在小姐的名下,與陳某無關。”
江茗吞了下口水,陳青歌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難不成江宛平日里寫的那些東西,做的那些詩,竟然是出自陳青歌之手?
江宛繼續說道:“那并非我本意,只是當日恰巧被母親看到,她拿去與人看的,我是毫不知情。后來被人傳了出去,我總也不能給大將軍府丟臉。每次念起青歌你的詩詞,我這心里便如同刀割一般。如今若不是母親再催促我,我也不想再盜用你的詩句了。這才女之名,我實在是擔而有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