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這便是將之前,江宛對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還了回去,什么做錯事哭兩嗓子就完了?認個錯就結了?不可能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要報就要用你自己的手段按在你自己頭上,一巴掌打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反駁。
江宛嘴唇顫抖,連忙轉頭看向殷疇:“太子!太子!沒有這回事兒,他們污蔑我!我對太子的這顆心,殿下便是最知道不過的了。”
誰知此刻陳青歌從里面走了出來,走到江宛面前,神色嚴肅。他先沖著場中諸人行了禮,接著開口說道:“當日因為我母親病重,我無錢醫治,你幫了我。之后說要幫我出詩集,我心存感激也相信你,便將多年寫下的內容交給你。誰知你竟然用來冒充才女。前些日子你來求我再寫些給你,我不愿,你便拿要去散播我和掌柜的謠言要挾我,我這才無可奈何。誰知你竟然如此口出孽障!往先是我看錯你了。”
江茗見他出來了,搖了搖頭:“你怎么出來了?”
陳青歌沖著江茗一拜:“掌柜的是我的知遇之人,此等恩情我定然要報。”
江茗還在此刻偷閑看了眼陸湛之的神色,想看看這人究竟和江宛有無牽連,倘若有,又到了何種程度。
江茗坦坦蕩蕩,站起身來說道:“落蒼院主便于我說了此事,我不愿讓人要挾,更不愿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被人要挾。便提前在晉江書社出了落蒼院主的詩集,為的就是揭露你。但我也留了一絲情面給你,若是你不用他的詩句,自己作了,便都無事。甚至事情敗露之后,你急于解釋,我也未曾落井下石。只是你一開口就污蔑了所有人,可這其中究竟如何,眾人都是有眼睛看的。”
殷疇此刻再看江宛,已然沒有之前那種溫情,他將江宛從身上扒下去,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殷疇的離去,便是今日宸殤會的終音。齊思琦站起身來,慢悠悠的朝外走去,一邊陰陽怪異的說道:“原本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文采,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來的。那你還有什么啊?才情?家世?哦,你還剩下一張臉,不過今日似乎連臉皮也沒了。”
江宛看向齊思琦,罵道:“往日我對你那般好!”
齊思琦冷笑一聲:“好?只怕是只把我當做個跟班跑腿的吧。”
“你……”江宛撲了上去,齊思琦動也不動,下人們一哄而上將江宛攔在外面。
齊思琦“哎呀”一聲,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突然這肚子疼了呢!我這可是天家血脈!”
場上一片鬧哄哄的,江茗和豐弗、懷寅二人交換了眼色,豐弗又連忙請陳青歌下去了。
江茗這才轉頭看向殷楚,撇了下嘴:“你怎么能讓自己和她有牽連?到時候說出去,人家又要說你了。”
殷楚往江茗嘴里塞了顆花生:“他人說你便是不行。”
江茗抿著那顆花生笑了,又說:“怎么?我這么算計江宛,睚眥必報,你不怕?”
“我怕什么?”殷楚笑道:“這樣好,省的被人欺負。我也放心了些。”
懷寅在旁看著這兩個人,抿著嘴——太煩人了!這兩個人只要在一起,怎么看著就這么讓人心里堵得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