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別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狗糧的三人,江茗舒舒服服的坐在馬車里,問向殷楚:“咱們兩個剛才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么了?”
“嗯?”殷楚哪里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但撇開一開始內心的掙扎,此刻心里已經穩的不能再穩了,只笑著看向江茗:“太什么了?”
江茗想了想,說道:“好像有點太熱情了,豐弗和陳青歌還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你不是一直不在意他人的想法嗎?”殷楚側過身子,握起江茗的手。
江茗努著嘴,想了半天,又一臉嚴肅的說道:“其他的是不行的,我還太小了。”畢竟這個身子,還是有點小。殷楚及冠多年另當別論,
自己現在放在現代,還是個中學生呢。別人有問題的,在她這里可能沒問題,但別人覺得沒問題的,她卻可能覺得有問題。
殷楚見她這么嚴肅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由得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江茗白了他一眼。剛才確實是自己情緒到了,也沒想那么多,
沒有顧慮到周圍圍觀群眾的心情。誰知道這個昭南王世子,平日里大概是混不吝習慣了,
也跟著自己的節奏走了。想想剛才懷寅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恨不得當場就自挖雙目了。
“我知道——”殷楚揉了下江茗的腦袋,湊到她耳旁說道:“知道要等你再長大些。”
江茗耳旁無端端的被他弄得癢了一下,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從他的掌心里逃出來,掙扎著說道:“我也沒說要跟你一輩子的。萬一哪天事情不對,我可能轉身就跑的。”
“好。”殷楚說道。
“丑話說在前頭。”江茗掰著殷楚的手指放在他面前:“一不能納妾,二不能欺負我,三不能……我暫時還沒想到,日后補充。”
“好。”殷楚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
江茗覺得殷楚若是之后當了皇上,大概就是史書里寫的那種色令智昏的,什么都能應下來。幸好自己不是個妖妃,不然豈不是要背負罵名一輩子?
兩人在馬車里說著悄悄話,外面的陸奉和飛浮互相看了一眼,顯然對各自主子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尷尬。
馬車走的還算平穩,江茗沒過一會兒便打起了哈欠,她昨晚睡得實在不踏實,今早又起來的早。諸事一定之后身子便不由得松了下來。
未過一會兒,江茗噗通一下倒在了殷楚的腿上,這個時候她想的竟然是——這腿沒有衛氏的軟。
江茗腦袋在殷楚的腿上蹭了兩下,想要尋找個舒服的位置,殷楚的臉色卻漸漸變得不好了起來。他閉上雙眼,試圖想著這一路要準備的事情,去了閩州之后該當如何,之前和望回等人商議好的,便又在腦中過了一遍。片刻之后,他才覺得心里稍稍清凈了些。
殷楚低頭看著江茗,自己也苦笑了兩聲——怎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女子決斷?她有跟在自己身旁的勇氣,自己就沒有保她的勇氣嗎?
江茗睡的并不踏實,她抓了一把殷楚的衣角,睡眼朦朧的抬起頭:“忘記問了,你是喜歡我的吧?”
殷楚笑了笑,眼神里滿滿都是寵溺:“是,喜歡你,心悅你,想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