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傷,行兵打仗,哪里有不受傷的?”殷楚答道。但他還是坐到床邊,褪下上衣。
傷口如今已經被好好的包扎起來了,并看不出深淺,可從那紗布來看,這傷口很長,長的斜貫了整個背部。但反而因為這傷口,原本那巨大的燙傷傷痕像是被劈開的陰影一般,分崩離析了。
江茗的手指輕輕地拂過殷楚的背部,將頭靠在他的后肩上,說道:“總有一日,你不必再受這些傷痛。”
殷楚低聲說道:“不痛的。”他聲音在胸腔里鼓噪,震的江茗耳朵嗡嗡直響。
她抱住殷楚的腰,說道:“你知道前一陣子我在想什么嗎?”
“想什么?”
江茗:“我想之前無論是養父還是師傅,他們都想讓我學點功夫,可是我偏就不肯學,因為我懶,不愿意受那個苦。近日我就覺得,若是我會了功夫,就能跟在你身邊了。那多好。”
殷楚笑道:“那我要謝謝你這個懶。”
“為什么?”
“因為日后,還有很多仗要打。我怕你在我身邊受傷受苦。”殷楚轉過身去,輕輕刮了下江茗的鼻子,說道:“更何況你現今已經這么厲害了,若還會功夫,那我怎么辦?”
江茗抿嘴笑了起來,眼神狡黠:“那這次我真的銀子也灑出去了,那么多糧食,請楚郎來給我呢喃一聲。”
殷楚愣住:“哪里有這樣呢喃的?”
“不然呢?”江茗問道。
“自然應當是這樣。”殷楚轉手便將江茗按在床上,人慢慢的壓了下去,他親著江茗的嘴角,低聲問道:“你想聽什么樣的呢喃?”
“我……”江茗只覺得人都恍惚了一下,她掙扎著說了一個字,又再也說不出話。她環著殷楚的腰,痛定思痛的說道:“不等了!長大太遙遠了!銀貨兩結!”
殷楚抬頭看她,眼神晦暗,這是江茗從來未在殷楚眼睛看到過的神色,帶著幾分野性和侵略。她眨了眨眼,殷楚深吸了一口氣,將額頭和江茗抵在一處:“真的?”
“真的!”江茗心里給自己做好建設,怎么說自己也是個加起來活了小三十年的人,想睡個男人怎么了?!
殷楚笑著:“乖,再等等。”他又親了江茗一下,轉身躺在床上。
“等什么?”江茗問道。她仔細想了想,將被子一掀,坐了起來:“你莫非是被蕩寇傷了長處?”
殷楚愣了一下,拳頭抵在唇邊笑了起來:“沒有。”
“沒有給我看一下!”江茗說著,就要往下摸。
殷楚一把按住江茗的手,搖了搖頭:“不能,受不住。現在還能忍,摸了就真的忍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