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燈吹了。”江茗一個轉身,溜下床去。這種感覺好像自己成了色中餓鬼,然后被人一本正經的拒絕了似的,太尷尬了。
她再回到床上的時候,殷楚正側躺著。她一鉆進被子,殷楚就將她的手拉過來,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瘦了。”殷楚看了她半天,開口說道。
“在山里吃的不怎么好。”江茗扁著嘴回道:“四九說這個也要忌口,那個也要忌口,鬧得什么都吃不好。”
殷楚笑道:“等回了京城,讓如意居的廚子給你做點好吃的,好好補補。”
“好啊。”江茗笑著問:“咱們怎么什么時候回華京城啊?”
“過幾天,
回了長樂府就要準備出發了。”殷楚往前挪了挪,將江茗攬到自己的懷里,他將下巴擱在江茗的頭上,輕聲說道:“回去的路上定然不會讓你再受這么多波折了。”
他一早就想好,長樂府的聲勢要做的大些,讓人一路驛站捷報傳回華京去。動靜越大,他人便越難下手。然后走水路,一來從閩州出發,船上好好檢查一番,
省的再有事端,速度也快些;二來水面上能埋伏的地方少;三來就是要在船上掛著大大的“胤”字,表明這是官家的船,若有生事者,當場拿下捉回華京去。
江茗伸手輕撫著殷楚的掌心,小聲說道:“其實這都是旁的,人生在世何其短暫,你若想讓我日日開懷,我倒有個好法子。”
“什么?”殷楚問道。
江茗繪聲繪色的說道:“今天我看著四九拿回來個吹糖,嘎嘣一咬,又脆又甜,我想吃……要不咱們請個專門做糖人的來王府里住吧?”
殷楚:“……”
他慢悠悠的低下頭,看向江茗:“明日給你買一個。”
“真的?”江茗眼睛睜大,抱著殷楚就親了他臉一下。看著她這般,誰能想到這就是傳聞中的名公子?殷楚更無法將她和坐在小木屋中運籌帷幄的人聯系起來。
可她就是她,無論她是誰,都只是她的一個部分而已。
“真的。”殷楚笑道:“我不在,你硬是要買,飛浮和憐鶯也攔你不住,怎得不自己買?”
江茗一噘嘴:“因為你答應我的事情都在認真的做,可是我又沒答應過你什么事兒,唯獨這一件罷了,若還是做不好,心里便總覺得不舒坦。”
“沒有。有件事情你答應了我,也一直做的很好。”殷楚說道。
“什么?”
殷楚:“你嫁給我,當我的世子妃,就比任何人都好。”
江茗低下腦袋,輕輕的磕在殷楚下巴上,假裝嗔怒道:“竟然還有對比嗎?任何人是什么人?”
“沒有人對比。”殷楚笑著摟住她,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啊,剛才我錯了,原來沒瘦。”
“胖了?”江茗愣了一下。
“沒有,比以前抱起來舒服了。”殷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房間里一片靜謐,只有兩人的輕微的喘息聲。過了許久,江茗抬起頭,說道:“又琰,我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