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揚了下眉:“想親哪里?”
江茗慢慢的湊了上去,嘴唇伏在他的下巴上。很久之前,他這處有道傷口,他說是為了護著硯臺,這才被人傷了。
她往上蹭了蹭,雙唇碰在了一起,柔軟的像是春季的微風。他戲謔而來,悲壯而去,走了千里的路,卻不知何處是歸處。
明明是這么好的一個人。
江茗的吻是生澀的,她只淺淺的印在上面,卻像是一團火,一路鉆進殷楚的心里。
殷楚的舌尖抵了過來,他是矛盾的,也是協調的。他有頑劣,有未褪的孩子心性,也有穩重,亦有細心。
但他也是個男人,在戰場上征戰,千里之外取敵將首級,快馬揚鞭生死恣意,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會攻城略地。
江茗單方面的親吻成了被親,她先是停滯了一下,隨即附和著他的節奏,回應著他的氣息,兩人糾纏在一起。他親她的眼睛,親她的耳垂,親她的嘴唇。但也不至于粗魯,行動中帶著小心翼翼,好似她是什么不得了的瑰寶一般。
“茶茶。”殷楚抬起頭,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
“嗯。”江茗應道。
殷楚嘴角勾起,伸手將她的發絲撥到一旁:“你真好看。”
江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她往殷楚懷里鉆了鉆,仰頭說道:“以后我想親你就親你,成嗎?”
“當然。”
江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殷楚背上的傷口還在,總不好勾著他崩了傷口。她便小聲說道:“那咱們回去把隔板撤了吧。”
殷楚:“好。”
“那等你傷好些,回去準備一下……”江茗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后面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準備什么?”殷楚見她這樣,便故意問道。
“當然是!”江茗方想回答,轉念一想,也故意回道:“當然是準備一下帶我去如意居吃好吃的。”
“就這個?”
“不然呢?”
殷楚蹭了下她的額頭:“我以為你胃口大開,準備吃了我呢。”
江茗:“你好吃嗎?”
殷楚:“你覺得呢?”
江茗想了想,也伸手摸了下殷楚的腰腹,嘖了嘖嘴:“應該還行吧。”
“還行?”殷楚笑道:“好,茶茶覺得能下腹就好。”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魏風凌便醒了。他是多年軍中的習慣,改也改不掉。但好日子總還未到,此刻只是一時松口氣兒罷了,他還不敢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