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輕咳了兩聲,笑道:“你可不要將參翁君教成第二個懷寅公主啊。”
“那必然不能!我們兩個中和一下剛好。”懷寅說道。
陳青歌在旁也說道:“原本是想著尋一日去晉江書社拜見掌柜的,今日公主殿下和參翁君相邀,這便來了。掌柜的這趟閩州之行,定然吃了些苦。”
“還行。”江茗笑道:“但有失有得,總體來說還算賺了。”
豐弗在旁說道:“見到茶茶這般笑容,我便知道,你看到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之前就想問,你又不解釋清楚。”懷寅聽了連忙說道:“你們可不能有事兒瞞著我啊。”
“沒瞞著你,我們在說去看看閩直督魏風凌可是真的如同人們所說,那般驍勇善戰。”江茗隨便找了句話搪塞懷寅。這事兒她也從未與豐弗說清楚,而且就算解釋起來,又要再費一番口舌。
懷寅聽到魏風凌的名字,撇了下嘴,說道:“不瞞你說,父皇曾經想把我許給魏風凌,嚇的我裝了三天的病。還好那魏風凌有眼力界兒,自己給拒了。”
江茗笑道:“懷寅喜歡的是書生才氣,不是魏大人這般武將驍勇罷了。在旁人眼里,魏將軍還指不定如何好呢。只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豐弗在旁等了片刻,待到幾人談笑興致稍退了之后,這才說道:“掌柜的,你走的這段時日,晉江書社一切都好。之前按照你說的,也將各種榜單貼了上去做告示,倒是比剛開張的時候,賺了不少銀子。”說罷,她還將賬簿和銀票一應拿了出來,交到江茗手中。
江茗讓飛浮將賬簿拿進屋子里去,這才說道:“豐弗辛苦了,我稍后便看。”
接過這賬簿,江茗倒是又想起了喬靳。她一路上回來,都在想著如何應對喬靳。
對于喬靳,她說不出懲罰,亦或是處置之類的詞,但總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要受到相應的結果才是。
但喬靳這事兒,江茗細想起來,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原本劇情里北胡再過些時日就要攻打大胤了,因著自己發行交子,多少會阻撓一些。可喬靳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從中減緩了自己的計劃,又將北胡攻打大胤提上了日程。
也就是說,這北胡來襲的劇情是絕對不會變的,因著自己攪動出來的問題,便又陰差陽錯的由喬靳去補完了。
北胡入侵是必然的,大胤滅亡可是必然?殷楚死局可是必然?是不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會有其他的變故?
可自己身上的劇情是改變了的,自己沒有嫁給老鄉紳,也沒有死。也就是說這劇情還是有松動空間的,只是在殷楚身上究竟能不能松動,她是一概不知。
但沒有因為畏懼和擔憂就止步的道理,江茗既然下定了決心,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盡人事,人事盡了,與天搏命。
“掌柜的在想什么?”陳青歌見江茗臉上似有愁容,便問道。
江茗回過神,微微笑道:“我在想一本書里的內容。這書里的主角和我想的總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偏頗。”她一直在回憶自己看的這篇小說,但時日真的太久,久到很多細節都忘記了。
但有一點她總是拿不準。這原本就是一篇言情小說,里面的女主角是江宛,那男主角呢?殷疇?否則江宛怎么會不管怎么樣,都一定要嫁給殷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