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將士主動進攻,打了北胡一個措手不及屁滾尿流的事兒很快便在雍陽關的街頭巷尾傳遍了。說書人在里面添油加醋,
眾人的耳聽著大胤將士各個都能飛檐走壁了似的,精彩萬分。
和這個一同傳遍的,便是如今鎮守雍陽關的昭南王世子攜世子妃一起回來的事兒。
殷楚那句隨便說笑的話被傳的如火如荼——來接她,順便打北胡。
一時間,在人們口中,殷楚原本的肆無忌憚變成了狂傲縱情將軍柔腸,但這柔腸卻只為一人。
從軍營處回來的女子們一說,世子妃成了仙女下凡,兩人十分登對。再加上軍營里的兵卒們說起世子妃幫著筆錄,夸的要上了天,其中以那炊事最為賣力。
到了殷楚身旁,江茗便又恢復成往日的作息,早上起得晚。
這一日,殷楚早早將事務處理完,軍中備練也督監完畢,這才連忙去洗了,換上身干凈衣裳,去尋江茗。
江茗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人從床上扶著抱了起來。她微微睜開眼睛,見是殷楚,整個人又泄松的靠在殷楚身上。
江茗的睡相往先還算不錯,像是夜里也不曾放低防備。可自從嫁進了昭南王府,先是腿喜歡往人身上擱,
后來睡姿越來越差,如今領口亂七八糟的,柔軟的趴在殷楚手臂上,讓他不由得繃直了背。
江茗把頭窩在殷楚的頸窩里,伸手把他往下按了按,嘴里嘟囔著:“別動,太高了,脖子要拉長了。”
殷楚沉默片刻,轉過身去給她將身上的衣服整了整,任由她沒骨頭似的癱來癱去。
“起來了。”殷楚低聲說道:“夜里不睡,身子哪里吃得消?”
江茗睡眼惺忪,回道:“沒事兒,我起的晚了,別人會說世子好厲害,世子英武非凡。”
殷楚頗為無奈的笑,說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是世子妃厲害。”
江茗嘆了口氣,慢慢坐直身子:“說什么呢?都沒開過葷呢,我這是在用睡覺捍衛你男人的尊嚴,我睡這么多也很累的。”
“怎么個捍衛法?”殷楚不解。
江茗勾住殷楚的衣襟,湊到他耳旁說道:“和天仙似的世子妃同床共眠,結果兩個人天天都早起早睡生龍活虎,別人定然會猜測世子有難言之疾。”
殷楚沉默片刻,將江茗整個人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原本想今日帶你去買糖吃,看來茶茶是不想了。”
江茗一聽糖,精神立刻來了,笑瞇瞇的摟著殷楚親了一口:“好又琰,咱們現在可是在軍中,白日宣yin讓人知道了多不好。走,買糖去!”
殷楚幫她換了衣服,江茗自己挽了個馬尾,輕輕松松的跟著殷楚出門了。
雍陽關是軍/政一體,軍營不似其他地方,在城外許多里處駐扎,而是在雍陽關內的一處。許多將士便在雍陽關城內有自己的家,平日輪班值守。如今戰時,這才都統一到了軍營里住,以便更快的接受調度。
所以從這軍營到城里,倒也不怎么遠。殷楚便與在華京城那般,和江茗慢悠悠的一路走去鬧市,一路給她講些雍陽關的趣聞妙處。
雍陽關如今尚未受到北胡進犯,在胤人眼里,北胡尚未攻破青釦關,離這雍陽關還差著十萬八千里,根本不足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