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嬸,醒醒,您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剛剛考上舉人的束大哥。”
“您要是醒不過來,束大哥可是要守三年的重孝,不僅不能立刻去參加春闈,比其他人慢了三年,而且三年后他就二十一了,年齡偏大之下說親也沒有那么容易了。”
江母這一病,就病了整整三天,急得江束直接派人把小池叫了過來。
畢竟是系統的學習過,甚至還當了二十多年醫生,小池的大夫比鎮子上能夠找到的大夫靠譜很多。
雖說小池不以大夫的身份行走,畢竟她不能保證次次都能治好,一旦哪一次沒治好,醫患矛盾那可是自古有之。
但江家母子和她關系好,曾經江母病了就是她拿的藥,長期相處下來,自然明白她的醫術如何。
甚至江母大哥家的那個,在娘胎里就有些虧了底子,生下來就先天體弱,家里也只是富裕,沒辦法拿珍貴藥材養著的孩子。
現在之所以只是偶爾生個病,而不是在小時候免疫力不強的時候夭折,就是在小池化形以后,江母發現她比鎮子上的大夫厲害,求她去給看了病。
加上這個世界,有了日月精華滋養動植物,森林里也能找到不少藥效絕佳的藥材,所以才保住了那個孩子。
順便江母之所以會對小池那么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小池幫助了她深感愧疚的娘家親人。
這一次和幾年前那一次不同,剛剛發現她生病,江束就請了大夫來看診。
可是就這樣,江母的情況卻比幾年前還要差。
因為那個時候江家的情況艱難,江母自己心里知道,她一旦出事自己才十多歲的兒子,絕對扛不住宗族的壓力。
她的努力都會白費,兒子的未來也會變得渺茫別說當個莊稼漢,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因此她的求生欲非常的強,即使沒有藥物也想要清醒過來,方便繼續照顧兒子。
可是這一次,江束已經考上了舉人,江母這些年來跟小池合作賣年份比較大的藥材,還有之后購置商鋪也賺了一筆。
江束為人也比較自律,沒什么花錢大的癖好,完全可以支持,他接下來好幾年的學習生活所需,就連娶媳婦兒的聘禮都很齊全。
這樣江母潛意識里就很放心,求生欲也沒有那么強,加上世人本來就敝帚自珍,鎮子上的大夫本事也就那么回兒事,因此好幾天都沒見好轉。
加之這個時候江母已經到了中年,比起幾年前身體情況也略微有些下降,就讓江束有些擔心。
也顧不得如果把小池叫回來,會不會讓她撞上,先前因為江束急著回家,直接留下一筆盤纏后,就落在省城讓對方自己回的胡婉兒。
見了江母,給她把了脈,順便看了看江束買回來的藥之后,小池就明白,這件事真怪不得人家大夫。
畢竟高燒屬于常見病,就算大夫的能力不行,按照慣例照本宣科總是沒問題的,大夫給的藥雖然藥效不是絕佳,但也是有效果的。
只是江母自己醒過來的不夠強,這些日子又擔心江束的成績,略微操勞了些許,身子骨不夠強健罷了。
她只是先寫了藥方讓下人去抓藥,然后就伏下身子,在江母耳邊念叨。
務必要讓她認識到,她如果醒不過來對江束的壞處,激起她的求生欲。
“束大哥,就類似于我剛才的意思,在江嬸的耳邊念,你是她的親生兒子,你的話她應該更能聽進去。”
念叨了兩遍見江母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小池立刻把江束往過一拉,把這個工作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