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束自己來訴苦,傾訴江母這個娘親對他的重要性,他當官以后還想怎么怎么孝順她,效果絕對比小池好。
最重要的是,相比于小池這個關系好的外人,還是江束這個親生兒子更了解他的母親,說的話更能戳中江母的心。
“嗯,我明白了,交給我吧!”
“咳!”
“娘親……”
“……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您在保護我,我還沒來得及孝順您。”
“流水席還沒辦,我還等著你趕快醒過來,好替我操持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好消息。”
“等我當官以后……”
“您說對不起舅舅一家,難道您不想親自去和舅舅他們說這件事。”
“這些年來家里和舅舅家的交集不多,我對舅舅一家的感情也不深,您一直好好的活著,才能確保我會一直對舅舅家好。”
“…………”
對于小池的醫術,江束還是十分認可的。
他沒有直接傾訴,而是先去吃了點兒辣椒,又醞釀了一下感情,然后用沙啞還帶著泣音的嗓子,在江母身邊開口。
普普通通的傾訴,怎么能比得上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呢,訴苦效果瞬間翻倍。
更別說,因為小時候就失去了父親,家里由母親一個人支撐,為了不讓江母擔憂給她添麻煩,江束非常自覺的變得堅強了起來。
哭泣這種事情,已經至少五年沒有出現過了,現在用這種哭音說話,江母的眼皮立刻就顫動了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睜開眼。
只要能清醒過來,剩下的一切就都好說了。
而把這個工作交托出去的小池,則是跑去廚房看煎藥的砂鍋去了,相比于不懂醫術的仆人,會醫會廚的她對火候的把握會更好。
……
江家院子的門口,江束正在送別小池。
小池出的主意很好,江束這么說了不到半刻鐘的話,江母就撐著床坐直了身子。
同時把丫鬟叫進來,要他們馬上開始采買辦流水席需要的材料,又要人去請鎮上最好的酒樓的大廚。
特別派了仆人去通知她大哥一家,請他們到時候務必到場。
她自己病了不是什么大事兒,但要是耽誤了她寶貝兒子,那就是大大的問題了。
更不用說自家和她大哥家關系平淡,完全就是因為她有意躲避,要是兒子對她大哥家不好,她就是去了也不放心。
聽著江束的話,還有他那已經幾年沒有出現過的哭聲,江母還能繼續昏迷才是怪事。
“這一次真是麻煩你了。”